竹泉知雀拎著行李箱在車廂門口探頭看向這壯觀的亂象,感嘆道“我想到了曾經在非洲看過的動物大遷徙,這里的混亂程度不比那兒差多少。”
琴酒親自扛著狙擊槍過來都別想在興奮的學生中一槍擊中目標。
想到琴酒,沒有加班費的凄慘加班回憶籠罩了竹泉知雀,她忍不住戴上痛苦面具。
竹泉知雀自認是組織里數一數二的大忙人,操著學生的心干社畜的活,白天在學校挨老師的罵,晚上在訓練場受琴酒的諷,一個人掰成兩瓣用,像塊坑坑洼洼的破碎小餅干,偶爾橫濱那邊也來分一塊邊角料。
好不容易學校組織修學旅行,她可以合理合法地丟下學業和工作擺爛兩天,琴酒催命的消息又雙叒叕來了。
讓我加班我沒意見,但組織連買溜冰鞋的經費都不給我批,員工怎么會有動力威雀威士忌
琴酒的消息如他的人一樣冷酷,莫得感情。
閉嘴,帶著你的槍滾過來。
大哥她是來修學旅行的,又不是去參加極道組織內部培訓,管制武器要怎么過安檢拿命過嗎
竹泉知雀倒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她可以捉兩只咒靈讓它們抱著槍跟在列車窗外飛
不當人而已,詛咒師的基操。
邪惡jg
竹泉知雀一邊和鈴木綾子聊天一邊和琴酒討價還價,深情并茂地講述她行動的困難,發出“不如大哥你開飛機過來給我空投武器”的聲音。
人的本性總是調和的,當你率先提出了大離譜的要求,原本不讓步的人就會主動提出折中的解決方案。
我找人把你的武器帶過去。琴酒發來的文字自帶他慣用的冰冷口吻,目標只在沖繩停留三天,你最遲明晚行動。
黑衣組織在沖繩是沒有別的在職員工嗎竹泉知雀腹誹,她又不是每份加班費都非賺不可。
竹泉知雀很為酒廠的人事部門操心,沒有五險一金和法定假期的工作難以拐到冤大頭,肯來黑衣組織勤勤懇懇打工的只有像她這樣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臥底。
一個被臥底支撐起來的組織,想想都可悲,酒廠的hr晚上怎么睡得著覺
hr睡不著沒關系,拖著行李箱歡天喜地和同學一起撲進度假酒店的竹泉知雀睡得很安心。
柔軟得可以打滾的大床,舒服的雙人套房,無時限供應的自助餐,打電話就有送餐到門口的服務
竹泉知雀抓住鈴木綾子的肩膀,嚴肅地問“老實交代,酒店是不是有鈴木財團的控股明天幾點上演大小姐駕到統統閃開的霸總劇情”
她好準備舉起熒光棒給鈴木綾子打ca。
鈴木綾子不確定地說“今年的修學旅行的確得到了來自鈴木財團的贊助,但這家酒店不是鈴木名下的資產。”
“似乎是來自橫濱的合作方的酒店。”鈴木綾子想了想,“森式株式會社”
竹泉知雀吃瓜吃到自己頭上jg
原來有股份的人不是鈴木綾子,而是她。
作為森式株式會社資深員工、將畢生事業奉獻給港口afia的女人,竹泉知雀的年終獎就是集團股份。
港口afia可是在橫濱有五座獨棟大樓的大型勢力,加上太宰治這個以一己之力造就了組織足足一半利益的可怕男人,普普通通的打打殺殺根本入不了港口afia的眼,他們是要賺大錢的
錢好,錢來,錢從四面八方來。
“今晚休整,明天集體出行跟隨導游觀光,后天海邊游玩,大后天上午自由行動下午返回東京。大體上安排是這樣,有什么問題嗎”帶隊老師群發通知。
群里刷出一排收到,竹泉知雀跟著排了隊形,在心里過了一遍自己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