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上司做牛做馬的風見裕也嗚嗚,降谷先生,嗚嗚嗚。
完全做好心理建設的竹泉知雀掏出紅跑車的鑰匙,拍在男人掌心。
她的新座駕是大美女,竹泉知雀沒有錯過波本看見車型時眼底的驚艷。
嘖,不愧是平時開馬自達rx7的男人,欣賞不來她心愛的小自行車,欣賞跑車倒是很誠實嘛。
竹泉知雀把自己摔進副駕駛座,扯過安全帶系上。
她降下車窗,在夜間的熱風中扎起長發,露出白皙的天鵝頸。
余光一直落在威雀威士忌身上的波本心道她很自在。
自在的就像赴一場城市熱島的夜風約會,隨性和浪漫是流淌在空氣中的主旋律。
一切的發展宛如法國電影里的邂逅私奔,整座城市都為英俊的男主角和漂亮的女主角讓路。
與琴酒的冷酷和黑衣組織的粗暴不同,威雀威士忌執行任務像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盡情享受,盡情放縱,在著火的房子里看海,在焦黑的殘骸上野餐。
但她的殘忍程度不比琴酒低多少。
波本永遠不會忘記那天晚上在他眼前活生生跳樓的人,幕后指使者對他的生命視若無睹,體貼地為同伴掃出安全的退路。
黑裙女人身上有種難以捉摸的滿不在乎,與她令人忌憚的能力一樣危險。
波本點火,踩下油門,咆哮的紅色巨獸性能絕佳,握著方向盤仿佛征服了一只戰爭武器,更別提副駕駛座上還坐著一位風情萬種的美人。
在大多數男人眼中,此刻的他令人艷羨。
紅跑車速度快得驚人,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的兩人皆是一副十分適應的模樣。
竹泉知雀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吃著風也要開口說話“想坐摩托了。”
坐著他的車說想換乘摩托,波本有理由相信她在挑釁。
他不聲不響地又加快一檔,竹泉知雀的長發在風中飛舞,幾縷發絲劃過男人的脖頸,激起一層戰栗的皮膚。
“跑車雖然寬敞,但摩托可以上天。”竹泉知雀自顧自地繼續話題,“你聽說過無頭騎士的傳說嗎戴著貓耳頭盔的無頭騎士駕馭黑色的摩托,她的輪胎軋過摩天大樓的玻璃,一路向上,直到與月亮并肩而齊。”
波本還真聽說過,他問“你對都市傳說感興趣”
“不可以嗎”黑裙女人放松地靠在頭枕上,“女人幾歲都是愛幻想的小女孩。”
“比起跑車的副駕駛座,摩托車后座更適合戀愛。”她用教學的語氣說,“你知道的,可以抱著腰。”
波本“這一套對你有效”
竹泉知雀不,我是單車派,留給男朋友的位置是自行車筐。
威雀威士忌耐人尋味地笑了笑,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或許有一天她會坐上我的摩托車后座,安室透想。
警用摩托。
在犯人被送去吃牢飯前,公安不吝嗇一點兒人文關懷。
金發男人握著方向盤看向前路,他唇角的笑意十分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