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讓你很緊張。”松田陣平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不會真是出軌被抓吧”
“別開玩笑了松田。”安室透在老同學面前放松了些,“她比知雀讓我頭疼一萬倍。”
“麻煩,但還是要應付她”松田陣平眼中閃過一抹深思,“什么來頭”
安室透搖搖頭,意思是不能說。
“我好奇很久了。”松田陣平一邊檢查尸體,一邊壓低聲音,“你和景到底參與了什么任務”
“保密原則。”安室透沒有松口,他輕輕呼氣,“或許過幾年能結束,或許一直結束不了。”
也可能任務尚未結束,他的人生卻結束了。
臥底就是這樣看不見盡頭的任務。
沉郁的氣氛彌漫在兩人之間,松田陣平煩躁地揉亂頭發,把注意力轉移到尸體上。
“致命傷在心臟,死者的整顆心臟被人活生生挖走。”他思量,“情殺挖走心臟符合情殺的感情意象。”
松田陣平招手喚來管家“我注意到別墅內部的監控被人為關閉了,除了死者之外還有別的人有權限嗎”
“吩咐關上監控的人就是老爺。”管家尷尬地說,“他說想一個人在書房休息會兒,讓別墅內的侍從都到別墅外面去忙活。”
松田陣平稍一想就猜到了“和人偷情”
管家支吾點頭“我看過了半個小時老爺都沒出來,才私自打開書房的門,看到老爺倒在地上。”
松田陣平“才半小時”
“咳咳。”這次一并尷尬的人還有安室透,車轱轆又在他臉上碾來碾去,“謝謝你的配合,我們去看看女性客人的口供。”
“特意關閉監控,選在書房偷情,平岡喜久江的情人身份或許見不得光。”松田陣平認真推理,“比如她已經和人交往,男朋友甚至在場,兩人只好私下偷情。”
消失半個小時而已,做得隱蔽點發現不了。
“平岡喜久江事業蒸蒸日上,也有與多個模特打得火熱的小道消息,不缺情人。”松田陣平拿著同事查到的情報翻看。
“他不惜偷情也想約會的女性,容貌身材大概率十分優越,以此為條件排查最符合的人選是”
說著說著,兩人走下樓梯,走到別墅外的草坪和小花園前。
黑發黑裙的女人半倚在門廊上,裝點用的紫藤花垂落在她攤開的掌心,朦朧月色在她身邊勾勒一條銀邊。
許是紫藤花掃得她掌心癢癢,她彎了彎眼眸,唇角的弧度宛若新月。
松田陣平扭過頭,目光定定地看向安室透。
已經和人交往、男朋友在場、只好私下偷情。
全中。
“不可能。”安室透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你看看她的臉,再想想平岡喜久江的臉,她的品味怎么也不至于淪落到那個份上。”
松田陣平想想也是,他身邊這個金發黑皮不比平岡喜久江好看多了和降谷交往本來就算第三者插足出軌,完全沒必要遮遮掩掩和第四方偷情。
“你的人際關系是不是太混亂了點”松田陣平委婉道,“難道是離開警校后被外頭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學壞了”
安室透好想打人,好想有棵櫻花樹見證他們事隔多年的再一次互毆。
“拿證據說話,腦補不能當成逮捕令。”安室透微笑,“案子破不了轉給我,我幫你破。”
激將法,永不過時。
松田陣平清了清嗓子,摸出筆和記錄本“安室偵探,請你和助手小姐配合我的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