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計劃,我沒意見。”
中原中也活動指節,唇角的笑意囂張不羈,“我只在最后關頭出場,前面的事就交給你了,知雀。”
“一周一次物資補給,平時就像坐牢一樣待在沒有網絡沒有信號的深山,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池中亮太邊抽煙邊發牢騷。
實驗室禁煙,他連抽煙都只能等到外出補充物資的時候,令人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原本說好等新型子彈研發成功就給我們放大假,突然有通知說什么泄密、叛徒之類的,把人拘在實驗室不讓走。”池中亮太啐了一聲。
“琴酒看誰都是叛徒,他早上照鏡子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也是叛徒,哼”
“你有本事當著琴酒老大的面說去。”開車的角田一郎揮了揮空氣,受不了車里的煙味,“喂,清單整理好沒有,一共只有三小時的外出時間,超時你我都要被處決”
“早就整理好了。”池中亮太拍拍口袋,又抱怨道,“一次只許兩人外出,互相監視,外出時間不得超過三小時坐牢放風都比組織放松,我還不如直接自首算了。”
“自首你當警視廳沒有我們的人嗎”角田一郎自嘲道,“自首和自殺有什么區別,自殺還死得輕松些。”
“唉,要是能換個東家就好了。”池中亮太咬著煙嘴含糊道,“好不容易讀了高學歷,實驗室的設備也足夠高級,就是待遇太差了喂,你說,有沒有員工福利好點的犯罪組織”
角田一郎知道池中亮太只是發發牢騷,讓一個跑八百米都會斷氣的體能廢物背叛組織不如直接殺了他。
本著閑聊內容又不會被誰監聽的想法,角田一郎也暢想道“我聽說意大利的彭格列待遇不錯,但我不想多學一門外語,有沒有日本本土犯罪組織”
“有啊。”
角田一郎“真的假的是哪個,報上名”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角田一郎猛地扭頭看向副駕駛座上的池中亮太“剛剛是你在說話”
“不、不是我。”池中亮太咽了口唾沫,他的手指悄悄豎起,指向后視鏡。
角田一郎握緊方向盤,余光一寸寸挪動,盯向后視鏡。
車鏡不甚清晰的反光中,后座上戴著鴨舌帽的陌生人似有似無地笑了一聲。
炎熱的夏日角田一郎如墜冰窖,手腳發麻發抖什么時候什么時候車里多了一個人
他們兩個是跨國犯罪集團黑衣組織的成員沒錯,但他們只是天天呆在實驗室做實驗的宅男而已啊這位好漢,你為什么不找一線執行人員的麻煩,非要來找他們啊
“別緊張。”雌雄莫辨的聲音狀似體貼地說,“我只是想搭順風車,你們可以接著聊上個話題。”
“如果無話可說,我可以給些參考。”竹泉知雀好心道,“你們有興趣了解一下,有五險一金餐補飯補,員工食堂衛生美味,員工宿舍和送葬一條龍服務的日本本土良心犯罪組織,港口afia嗎”
“我們員工待遇很好的。”她蠱惑道,“至少比只給手下人一周一次、一次三小時放風的黑衣組織好得多。”
該死,角田一郎和池中亮太承認,他們有被誘惑到。
“背叛組織,我們會死的。”角田一郎艱難地說,“他不會放過任何叛徒。”
竹泉知雀就知道,酒廠員工可以不知道那位先生,可以不認識朗姆,但沒有不認識琴酒,沒有人
不愧是天天開著保時捷356a溜大街的男人,他的惡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沒關系。”竹泉知雀說,“等你們到了橫濱,惡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就會換成我的同事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