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泉知雀與咒術界斷聯很多年。
她可是橫濱人,橫濱是異能力者的地盤,龍頭組織個個囂張跋扈,絕不允許咒術界的一群老人家對他們指手畫腳。
港口afia更是一個對老年人極不友好的組織。
可憐上代首領,他不過是因為年紀大了腦子不好就被信任的醫生割了他的喉,篡了他的位,老年生活極其荒涼。
竹泉知雀一邊唏噓,一邊愉快地留在橫濱工作,不摻和咒術界的破事。
不摻和歸不摻和,基本的常識她還是有的。
在夜深人靜無所事事的時候,竹泉知雀偶爾會關注那個原本是她歸屬之地的世界。
比如她的遠房親戚,咒言師狗卷家,一個奇妙的用食物名稱代替日常交流,聊天全靠心靈感應的神奇家族。
竹泉知雀想象了一下他們的對話
母親鮭魚。吃飯了我的崽。
孩子木魚花,海帶好的媽媽,今天吃什么
母親海帶。吃海帶。
孩子海帶所以說吃什么以及媽媽你為什么學我說話
“我要不要也掌握一門報菜名的絕技日后碰見親戚好入鄉隨俗,讓他們有親切感。”竹泉知雀說干就干,上網搜了一段貫口流利背誦。
最終這段貫口被用在港口afia當年的年會晚宴上,竹泉知雀在橫濱歌姬中原中也獻唱后登臺,給大家表演了一段青花魚十八吃。
“所謂青花魚十八吃正是油炸青花魚、清蒸青花魚、糖醋青花魚、蒜蓉青花魚、醋溜青花魚、香煎青花魚、生腌青花魚、紅燒青花魚十八種吃法,十八種美味,盡在港口afia偉大的食堂贊美食堂”
竹泉知雀張開雙臂仿佛擁抱太陽般深情款款,臺下掌聲如雷。
除了吵著要自鯊沒臉見人的太宰治,大家都收獲了快樂。
會見遠親的準備終是用在了奇怪的地方,直到去年春日,竹泉知雀路過神奈川的立海大高中,看見新入學的學生眼底閃耀的光茫時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她本來也該去上學的。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簡稱咒術高專,今年新入學的咒術師與她同齡。
“咒術高專每年的新生本來就少,只有兩個到四個學生。小班教學,半工半讀,上學期間被高層反復壓榨勞動力,身上最貴的保險是意外身亡險。”
“雖說畢業包分配工作,但等級考核還要求人推薦,黑幕重重,我都已經在港口afia工作這么久了,沒必要去吧”竹泉知雀坐在天臺上,晃悠小腿。
“話是這么說,”太宰治坐在她身邊,仰頭看天上一朵形狀奇怪的云,“但知雀既然有去了解咒術高專,說明多少有些向往呢。”
“說的也是。”竹泉知雀學他仰起頭,“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的通緝令還掛在咒術師的內網上呢。”她唇角彎彎,“雖然樣貌和真名都沒暴露,但也是和天與暴君齊名的邪惡的詛咒師哦。”
“若是偽造檔案入學,遲早有天會被同屆同學殺掉領賞金的。”
“好可怕。”太宰治歪頭看向她,笑瞇瞇地說,“所以說知雀留下橫濱最好了,哪里也不要去。”
他們在天臺吹了會兒風,竹泉知雀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她看著電腦愣神,愣著愣著不知何時打開了咒術師的情報內網。
“只是想知道某條世界線會和我成為同學的人是誰而已。”竹泉知雀自我說服,“我就摸魚半小時,馬上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