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鎖房門也無用,說翻窗就翻窗,竟然還順手把餐盤還了,有這能耐不去馬戲團演雜技做自由人實在屈才。
安室透真是怕了她,撒手沒,能力又強又愛搞事,早知道還不如拿手銬把人拴在身上,一步都別想跑。
金發男人深呼吸,一邊養氣一邊在游輪里四處尋覓竹泉知雀的蹤跡。
他發誓,要是半小時內抓不到人,他直接殺去廣播室全游輪通報有個逃票上船的犯人混跡在人群里,請立刻逮捕她扭送保安室。
安室透運氣不錯,他和諸伏景光很有默契,成功在偏僻的拐角遇見這兩個本不該相遇的人。
“警察先生這里這里。”竹泉知雀踮起腳招手,三人中唯有她陽光燦爛,“我在分享一件世紀級大發現,你要不要聽”
“別聽”
諸伏景光脫口而出,安室透嚇了一跳,第一次見他說話這么急切。
“別聽。”諸伏景光重復道,“信我,是為你好。”
精神污染就在他身上終結吧,不要禍禍更多人了。
竹泉知雀滿臉遺憾,她不死心地看向安室透,只要他點一點頭,她什么都愿意分享。
“不了。”安室透決定相信朋友的勸告,無情道,“你十句話九句半不是人話。”
好過分竹泉知雀受傷了,如今場面紅方比黑方二比一,她沒有人數優勢,可惡。
“先生們聚集于此,一定對如何破壞黑衣組織邪惡行動有了充分的計劃。”
竹泉知雀右手撫胸鞠躬,行了個紳士的禮節,“兩位里應外合,想必不需要我的額外勞動,我這就告辭,有事自助餐廳找我。”
她抬腳就走,被安室透扯住衣領拽回來。
“跑什么跑。”金發男人皮笑肉不笑,“讓你呆在房間不聽話,現在裝乖晚了。”
竹泉知雀小心翼翼提問“是我錯覺嗎你身后冒出了一層仿佛抖s的黑氣”
不是她的錯覺,警察先生真的笑得好恐怖。
“你們要對一個無辜的自由人做什么”竹泉知雀雙手環胸,架出十字型的防護盾。
“我不過是個身無分文的可憐人罷了,即使將我投入深海喂魚,也喂不飽幾只魚。我對你們的正義毫無貢獻可言,不如各退一步,放我去吃飯。”
一聽她還記著吃飯,安室透便知道她外露的恐懼和膽寒都是假的,她只是想躲著他們摸魚而已。
“你都和蘇格蘭見面了,還以為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嗎”安室透攔住竹泉知雀的去路,“只要給錢,為誰工作都沒差自由人,你是這樣定義自己的工作的吧”
“沒錯。”竹泉知雀大大方方地點頭承認,“但我也說過,至少在這座游輪上,我與你利益一致。”
“至于下了游輪,雖然不能向你保證什么,但這位威士忌先生手里有我肆意編排琴酒桃色故事的證據。”
她揚起下頜指了指諸伏景光,“我不可能用臥底的情報獲取琴酒信任,我和他距離不死不休僅僅一步之遙。”
諸伏景光不太想承認,但他得說,竹泉知雀對琴酒的惡意是實打實的,不摻一滴水分。
“信不信任我是你的決斷,保守秘密是我的承諾。”
竹泉知雀頓了頓,決定交個底“黑衣組織不止你們警方的臥底,我終身受雇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