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泉知雀踩在桌子上,從口袋里掏出彩帶四處揮灑“掌聲獻給中也君”
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的掌聲如嘩啦啦的潮水淹沒會場,中原中也費勁地思考了一秒,大大咧咧地走上臺,打了個酒嗝。
“好給你們唱一曲”
氣氛陡然激烈,打架子鼓的樂隊成員在掌心啐了一口唾沫摩拳擦掌,上甩鼓棒耍了個花活,砰地敲擊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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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泉知雀隨著節奏感十足的音樂打拍子,邊打邊牽著太宰治的手跳舞,舞步亂七八糟,專沖著踩舞伴腳去。
太宰治熟練地避過竹泉知雀不成章法的舞步,引著她轉圈圈像個陀螺一樣把自己轉得暈頭昏腦,腳步虛浮地跌坐在椅子上。
“我想聽中也君唱難忘今宵。”竹泉知雀舉手,“我可以幫他和音。”
在迪斯科舞廳燈球下讓高音搖滾歌姬唱難忘今宵,必然十分難忘。
“沒問題。”太宰治爽快說,“讓中也唱小黃曲錄音掛論壇都行。”
“本周不服輸的中也君有新素材了,主編大人不敬我一杯嗎”竹泉知雀捧起空杯子,“滿上,滿上。”
太宰治拿起旁邊的酒瓶晃了晃,他嗅了嗅淺淡的酒氣,從善如流地給竹泉知雀倒了一滿杯。
“中也君的酒量真差勁。”竹泉知雀沾沾自喜,“我和他喝的是一種酒,我一點兒沒醉。”
太宰治點頭附和“就是就是。”
他不動聲色地藏起酒瓶。
酒瓶里裝著知雀特供酒飲含水量80摻水酒精飲料。
她對自己的酒量自信背后是太宰治在負重前行。
不僅竹泉知雀為這段友誼付出了太多,太宰治亦是如此,他們是雙向奔赴的摯友。
竹泉知雀盲目自信很多年,從未看破過現實。
一來她不是酒鬼,任何飲料都偏向小甜水,從不自己購入烈酒,二來她最常關顧的酒吧是,一個被太宰治買通的酒吧。
無論這位港口afia的大人物點單什么酒,淡定的老板都始終記得太宰治的囑咐多摻點水。
竹泉知雀加入黑衣組織是一種宿命,一種由摻水假酒連接而成的命運。
在被摻水假酒欺騙這點,她和那位先生互為知己。
自打竹泉知雀被派去東京臥底,太宰治在喝酒時欲言又止的次數激增。
離開他的知雀再也沒有摻水假酒可喝,她臥底的還是個特別喜歡用酒吧做根據地的組織,萬一她的自尊心被粉碎該怎么辦
太宰治“知雀可是超級自豪她的酒量等于15中也的。”
織田作之助“實際上”
太宰治“05中也不能再多。”
普通人的酒量約25中原中也至35中原中也之間。
太宰治膽戰心驚地等竹泉知雀打電話回來質問,沒有等到。
他不知道,酒廠雖然是個以賣酒發家的組織,里面的成員也全以酒名為代號,這反倒讓竹泉知雀難以下口。
“在酒吧對老板說來一杯琴酒,感覺像在某會所點單,讓老板把頭牌牛郎裹在被子里給我端上來一樣。”
竹泉知雀打了個冷顫,“好可怕,腦子要被琴酒吃掉了。”
你們酒廠人真的好可怕,天天把同事端在嘴邊喝掉,動不動為同事一擲千金,關系好靡亂一組織
不禁讓竹泉知雀想到她年少無知被太宰治用鬼故事恐嚇的過往
她拿出一瓶罐裝旺o牛奶準備喝,黑發鳶眸的少年晃悠過來,一臉深思“知雀,你看,牛奶罐是旺o的腦袋,那么罐子里的液體豈不是”
竹泉知雀低頭用力摳開易拉罐,吸管無情插入旺o的腦袋,滋滋吸了一大口。
“旺o的腦漿,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