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身黑的犯罪組織高層破窗而入,質問鉗住犯人的公安你是來入室搶劫的嗎
她質問的聲音清晰有力,背后的月光都顯得格外明亮,仿佛正道之光照耀黑夜。
“姐姐救我”
看見黑裙女人的瞬間,高田莓立刻大哭尖叫,她稚嫩的手努力向前伸去,滿眼渴慕。
小女孩拼命掙扎,安室透險些以為拿到反派劇本的人是自己,即將以入室搶劫罪和欺壓兒童罪的雙重罪名被下屬風見裕也逮捕歸案。
他拍入獄照的時候,“正義使者”威雀威士忌手持紅彤彤的錦旗站在旁邊,勸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好恐怖的未來,是安室透生命無法承受之重。
威雀威士忌踩著一地玻璃渣走來,黑玫瑰的氣息暗香浮動。
女人彎下腰,手指輕柔地揩過高田莓頰邊淚痕。
“波本,你把小莓嚇哭了。”威雀威士忌聲音染笑,“怎么說呢不愧是組織的人”
她的意思大概是褒獎,至少在以琴酒為首的真酒們看來,說他們兇神惡煞是一種贊美。
安室透沒有被夸到,他稍稍松懈手下的力道,抬起下頜指了指倒在旁邊的園藝剪刀。
“我差點被這孩子殺了。”波本假笑,“光指責我可不公平。”
“女孩子獨自在家,有個防身用的武器不是挺正常”威雀威士忌端起茶幾上的紙杯,低頭嗅了嗅。
“你喝了”她朝波本晃了晃紙杯,“迷暈你居然是個沒什么技術含量的活計,早知道我也試試。”
迷藥的人顯而易見,栽在七歲小女孩手里不光彩,栽在這個女人手里卻顯得正常。
她的心思深不見底,形蹤難覓。
“好了,欺負小孩子算什么男人。”威雀威士忌用息事寧人的語氣說,“時間不早了,要做的事多著呢。小莓也別太死腦筋,男人固然不是好東西,充當苦力還是很有用的。”
她像抓幼兒園小孩打架的和事佬老師,只差再補一句“誰先道歉誰是老師最喜歡的寶寶。”
“對不起偵探先生,我錯了,都是小莓不好。”
高田莓認錯認得飛快,她自見到威雀威士忌起就開始搖晃的尾巴拍在地上啪啪作響,要不是波本按著她,小女孩早就撲進黑裙女人懷里蹭蹭打滾了。
波本她還是個孩子,不能和她計較。
最重要的是,威雀威士忌的出現實在太過突兀,擊碎了波本的心理預期。
并非毫無征兆,高田莓用的新型子彈是稀缺貨,能搞到手肆無忌憚使用的人少之又少。
加上小女孩對男人的憎恨和對兔子姐姐的喜歡,一一排除后威雀威士忌是唯一對得上號的嫌疑人。
但為什么
威雀威士忌為什么會插手這種事高田莓是怎樣和她認識的她今晚又想做什么
金發男人松開手,趴在地毯上的小女孩手腳并用地跳起,撲到威雀威士忌懷里。
她短短的手臂用力箍住女人的脖頸,擠壓氣管,力道之大讓威雀威士忌短促地咳了一聲,臉色不適。
波本看見黑裙女人眉頭蹙起又松開,她安撫地拍了拍小女孩的后背,把高田莓從地上抱起,邊拍背邊溫柔地哄了哄。
耐心溫和,仁善柔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