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拎起兩只手滿滿的購物袋給竹泉知雀看。
“忘記你沒有手了。”竹泉知雀咬了口冰淇淋尖尖,伸出的手抬高,把淋了巧克力醬的冰淇淋遞到安室透嘴邊。
“喏。”
上司親自喂的冰淇淋,敢吃嗎敢不吃嗎
安室透沒有選擇的余地,專心吃冰淇淋的竹泉知雀喂食不夠細心,冰涼的奶油擦過男人唇角。
他只得微微張嘴,咬了一口。
遷就身高差,男人低頭咬食的動作露出一小塊后脖頸。
喂食與被喂食的人不覺得有什么,冰淇淋車邊買冷飲的路過女生捂住臉,指縫張得大大的,另一只手在聊天框激烈敲打。
啊啊啊啊我不行了,你知道我看見了什么嗎看見了什么嗎
我好想拍照,我不敢拍照,救命救命讓我變成他們身邊那根電線桿吧
專注吃冰淇淋的黑發少女人如黑曜石精致,瞇起的貓瞳帶著愜意,沖淡了她生人勿近的氣場,反差萌特別可愛。
她一邊吃一邊手臂舉高高投喂兩只手被購物紙袋占據的金發男人,礙于身高差,男人只得低下頭遷就,像兇獸從人手中叼走食物,露出的后脖頸與吞咽的喉結格外性感。
穿著貓貓背帶褲站在旁邊的小女孩埋頭啃冰淇淋,吃成奶油胡子小花貓。她的存在愈發顯得旁邊兩個大人不清不白。
“有人在拍照。”安室透低聲說。
“我看見了。”竹泉知雀吃冰淇淋吃得聲音含糊,“她手在抖,拍出來的效果和哈哈鏡沒區別,問題不大。”
“你不吃了嗎”她露出譴責的眼神,“浪費食物天打雷劈。”
“太甜了。”安室透舔舔牙齒,“巧克力醬是多余的。”
竹泉知雀那可是印象色,哪里多余
“我不信,能有多甜。”她一臉你們男人就是矯情,吃個甜食挑挑剔剔的表情。
竹泉知雀收回手,連著蛋卷一起咬了口安室透的冰淇淋。
竹泉知雀“”
甜甜甜甜甜死了
“牙齒都要被甜掉了。”她心有余悸,“是攤主的陰謀嗎是陰謀吧為了讓客人去他推薦的牙醫診所看醫生的陰謀。”
安室透“”
安室透“特意買來給我吃的你才是陰謀主使。”
他用吐槽緩解臉上的薄熱。
黑裙女人的動作太自然了,安室透沒想到她一點兒不介意吃他咬過的冰淇淋,被甜膩到的小表情生動又鮮活。
好像他們是一對正兒八經的戀人似的。
竹泉知雀不是嗎
雖然她有把兩個身份區分來,但只要竹泉知雀是竹泉知雀,戀人的親密行為是她應有的特權。
被甜到的女孩子沒有放棄她不浪費食物的原則,在安室透無言以對的眼神中一邊一口雙管齊下解決掉兩個焦糖珍珠冰淇淋。
“但愿明天我不必去看牙醫。”竹泉知雀祈禱。
酒廠雖然沒有牙醫,但免費拔牙服務,具體操作是先準備一個琴酒,再準備一把沒有子彈的槍。
接下來只用張開嘴,等大哥用槍托把你滿嘴的牙敲碎即可。
簡單,快捷,一勞永逸。
“廣井太太的家就在前面。”竹泉知雀指著道路盡頭說,“她和她的妹妹一起居住,家里的小花園打理得非常漂亮。小莓,廣井太太為你扎了個秋千,額外開辟了一塊田種草莓給你吃。”
高田莓抓緊了竹泉知雀的手,小小地嗯了一聲。
“緊張嗎”竹泉知雀摸摸她的腦袋,“不用怕,她們是很好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