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組織是個喪心病狂的跨國犯罪集團,對外人冷血,對自己人更冷血,人人都在時刻被懷疑是臥底的高壓環境里生存。
越是重要的成員,他們的家人和朋友越容易被牽連,被當成鉗制手段利用。
就像宮野姐妹,被組織監視的宮野明美和被困在實驗室的宮野志保。
威雀威士忌的強大是一柄雙刃劍,黑衣組織試圖利用她的同時亦擔心割傷自己的手,若是能找到使她屈服的手段,哪能不心動
這樣的把柄,竟然被她送到了自己手上。
他算是被信任了嗎
安室透伸出小指,勾住她的小指。
“不遵守約定的人要吞一千根針。”竹泉知雀認認真真地晃了晃尾指,定下約定。
“喲西。”她輕快地伸了個懶腰,“要成為守住秘密的大人哦,直到死亡之前都要。”
“當然,我也是。”
吃飯了吃飯了,聞見飯菜香味的竹泉知雀自覺帶小姑娘去洗手。
晚餐十分豐富,竹泉知雀吃到了熟悉的咖喱,她遺憾婉拒了廣井太太淋巧克力醬的烤棉花糖,非常遺憾。
高田莓吃得肚子圓鼓鼓,小女孩攤在沙發上,手里抱著竹泉知雀給她買的黑貓玩偶。
安室透幫忙把餐具送進廚房,他擦干手上的水珠,目光對上和小莓閑聊的竹泉知雀。
黑裙女人點了點頭,她站起身,溫和地對高田莓說“我們該走了。”
“這么快”高田莓慌張起來,抬手去扯竹泉知雀的袖子,“天還沒黑呢。”
“天黑就不好了。”竹泉知雀笑笑。
夜晚是屬于威雀威士忌的時間。
“以后的路還長呢,要好好長大啊。”她摸摸高田莓的腦袋,“不要忘記我給你的祝福。”
“姐姐姐姐會來看我嗎”高田莓揪住黑貓玩偶,“和哥哥一起。”
竹泉知雀低頭看向她,臉上的表情有一絲為難。
有些謊言她并不喜歡說。
“不會哦。”黑裙女人聲音輕輕,“過了今天,你再也不會見到我了。”
即使在路上偶爾遇見了,也是換了一副易容的她。
“每個人人生的道路上會遇見許多同行者。”竹泉知雀指腹揩過小女孩眼角的淚水,“小莓,你不是與我走一條路的人。”
她彎下腰,聲音更低“那邊的哥哥也不是。”
“好好努力,珍惜你的同行者吧。”
竹泉知雀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沒有留戀地走向門口。
“感謝您的招待。”她有禮貌地和廣井太太一家告別,“收養小莓的手續我已經在辦了,文件天之內會郵寄過來,不必擔心。”
“走了。”竹泉知雀向安室透眼神示意。
沙發上的小女孩腦袋埋在黑貓玩偶里一抽一抽地哭,黑裙女人挽起頰邊碎發,身影已然消失在拐角。
“告辭。”安室透說,追上她的腳步。
威雀威士忌這回沒有隨便玩消失,她站在拐角等了安室透一會兒,見他過來才繼續向前走。
“小莓哭了。”安室透說。
“我聽得見。”竹泉知雀指了指耳朵,她雙手背在身后,“明明我們沒有認識幾天,離別的時候竟也有淚水鋪路嗎”
她看著不難過,太陽尚未落山,多留一會兒本是無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