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從身后走來,竹泉知雀自然地翻轉手機,舉起賽馬券朝他搖了搖。
“我又贏了。”
“你的手開過光”伏黑甚爾單手握住竹泉知雀的手腕,把她的手攏在掌心,粗糙的指腹曖昧摩挲女孩子的腕骨。
“我不信佛。”竹泉知雀松開指尖,任憑賽馬券落進伏黑甚爾手里,“我是想做什么就一定能做到的人。”
“心想事成我的超能力說不定是這個。”她仰頭看向身影籠罩住她的高大男人,“比起信佛,不如來信我”
“至少賭馬能讓你贏。”竹泉知雀補充道。
“口氣不小。”伏黑甚爾晃了晃賽馬券,“你不要了”
“給你給你。”竹泉知雀掙了掙手腕,“別摸了,花我的錢還占我便宜,過分了啊。”
“這種程度也算”伏黑甚爾嗤笑,“你第一次來店里,我給的服務不喜歡么”
枕胸肌那必然是喜歡的。
男菩薩摩多摩多。
“我那天表白剛被拒,和現在情況不一樣。”竹泉知雀義正言辭,“我可是專一女人。”
即使換馬甲也只盯著安室先生一個人玩弄,專一如她。
“那就等你和他分手再來找我好了。”伏黑甚爾不以為然地笑笑。
令人無從抵抗的,野性的桀驁不馴的笑意。
“包客人滿意。”
天與暴君的業務能力,竹泉知雀是佩服的。
不怪無數人流水似的在他身上花錢,青年牛郎的格局還是太小了,業內教科書在他旁邊都不知道學。
伏黑甚爾相當會掌控與人交往的界限。
他像一只隨時能把獵物吞吃入腹的狼,人們既因為恐懼而戰栗,又在巨狼狀似配合地低下頭允許人們摸摸耳朵的縱容中心跳不已。
竹泉知雀摸耳朵的價格可是一百萬起步用搶錢來形容毫不夸張。
能蠱得人心甘情愿掏空錢包是他的本事。
“甚爾君的定位真是便捷。”竹泉知雀默默感嘆,“受了情傷需要安慰的時候可以找他,被渣男辜負可以找他,和男朋友極限拉扯可以找他”
他一點兒個人的情感需求都沒有,隨客人喜歡。
或者說,因為絕不付出真心,只會逢場作戲,所以才什么都無所謂。
“人不愿意給出去的,往往是真正在乎的。”竹泉知雀伸了個懶腰,一身輕松,“反正和我沒有關系,我又不渴求甚爾君的心。”
她差不多摸清了伏黑甚爾截殺星漿體的計劃,今天的課沒白翹。
竹泉知雀我可是熱愛學習的好孩子,怎么會隨便翹課當然是為了工作
雖然也有001的原因是不想小測xd
“今天也是圓滿的一天,收工回家。”竹泉知雀站起身,她準備用手機打個車回家。
自動推送的新聞抵在竹泉知雀指尖,她沒收住力道,直直點了下去。
“水族館發生玻璃碎裂事故,事故發生時一小學正組織學生前來參觀。目前無人死亡,一對姐弟因救助同學受傷,已被送入醫院”竹泉知雀念出新聞。
因為黑衣組織酷愛各類建筑物爆破藝術,她關注了不少新聞推送,“爆炸”、“碎裂”、“巨響”都是竹泉知雀的特別關注詞。
“水族館玻璃碎裂和組織沒關系吧”她撓撓臉蛋,“難道是館長被琴酒逼迫不給錢就炸了你的魚池這樣”
不不不,太沒格調了,不是大哥的作風。
應該只是事故而已,觸發了關鍵詞被推送到竹泉知雀眼前。
她滑動屏幕,一目十行地瀏覽新聞。
新聞下方配了兩張圖,一張是破碎的水族箱,一張是被抬上救護車的傷者。
竹泉知雀一眼掃過,目光迅速移回第二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