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就是”
“嗯。”
謝柳兒點了頭,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幾眼,見女子已經進了屋把門帶上了,這才顛了顛背上熟睡的孩子,苦惱的說“你看見了吧。”
“什么”
劉意正發神的想著謝中條剛剛嘴里的稱呼,之前隔得遠她不敢肯定,但是剛剛叫的的確是黎娘這個詞。
不妨忽而被謝柳兒問道,就有些茫然的回望了過去。
謝柳兒見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指著后面雞圈的方向,道“雞啊,家里的雞都要被吃完了。”
劉意還沒反應過來兩者之間的關系,就聽見謝柳兒在旁邊念叨著說
“家里好容易養了這么些雞,就是為了給兩個弟弟每日能吃上個雞蛋,如今才幾天雞都快沒了,哪里還有雞蛋可吃。”
“一只雞可有十來斤,他們再如何吃,也要吃十來天,幾天怎么可能。”
見她質疑,謝柳兒也顧不得家丑,只能忿忿的說到
“如何不能,你剛剛看到沒有,就是她手上端的那只雞,那黎娘子一頓就能吃完,這雞圈里原有十來只雞,現在已經只剩兩只了。”
“這還是我挑挑選選,特意留下來的最能下蛋的兩只母雞,不過我看最遲明兒也要沒了。”
劉意聽她這樣一說,又看了雞圈,果然只有兩只母雞在里面吃食,十分的驚訝
“如何這樣能吃”
這胃口也太大了,竟比男人還能吃,男人一頓最多也只能吃半只這樣大的老母雞,那黎娘子竟能吃完。
劉意默默的在心里想著,越發覺得這女子奇怪,顛了顛懷里鬧起來的孩子,便對謝柳兒道“你可知那黎娘子的來歷。”
柳兒搖了搖頭,也一問三不知
“只說姓黎,是寡婦再嫁,婆家的人都死光了,只有一個娘家伯伯實在厲害。”
姓黎,寡婦再嫁,這些詞組合起來,不由得讓劉意想起一個故事,不由得心里提了一口氣。她強自按耐下心里的恐慌,認真的看了謝柳兒
“那女子剛剛可喝了酒。”
“要喝酒的。”
謝柳兒點了頭,苦惱的說“這幾日都是這樣,到了時候便要吃雞喝酒,然后昏睡到第二日早上起來,又要讓爹開始殺雞。”
“那好,你在這里莫要多動,我去看看。”
劉意把孩子交給對方,踮著腳就往那黎娘子和謝相公的臥室而去,后面的謝柳兒來不及阻止,只能暗暗的著急,又不敢抱著哭鬧的孩子過去,臉上越發焦急。
“呼呼呼”
剛到門口,里面扯著呼嚕的聲音便穿透木門而來,劉意頓了頓,輕輕的推開一個門縫。
只見里面衣裳扯了一地,桌子上面進食嗦干凈了的雞骨頭,雜亂的丟在四處。
順著散落的衣裳在往里面看去,只見墻角的木床外面躺著半裸的謝相公,再往里面看被鋪蓋掩蓋住了。
她推開門,輕腳輕手的走了進去,外面的謝柳兒一看,忍不住低低的喊出了聲“大女,快出來。”
“”
劉意回頭輕輕的擺了手,然后就往床邊而去,混濁的酒氣撲面而來。
她屏住呼吸走上前,撇了一眼裸身赤體的男人,輕輕的把里面蓋著人的被腳掀了一點出來。
一只油光水亮的爪子躍然露在她的眼前。
“嘶”
劉意倒吸一口冷氣,手微微抖著再揭開了一點,果然里面睡著一只母狼,興許是喝了酒,這會也輕輕的扯著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