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過去“免禮,你怎么親自做這種事,讓宮人做不就行了,小心眼睛。”
郭良媛笑道,“妾平時也不做的,不過這個玉飾是福寧公主給奎兒的,所以我就親自打個絡子。”
太子滿心感慨,不由得道,“以后福寧進宮,你和她多親近一些。”
郭良媛正在給太子倒茶,聞言嗔了太子一眼,“殿下又在說笑了,我是什么牌面上的人,能和福寧公主親近這不是沒了規矩嗎。”
太子一愣,有些尷尬。
郭良媛柔聲道,“若是在閨中,我倒是可以厚著臉皮親近福寧公主,現如今,規矩還是要守的,不過奎兒是殿下的孩子,福寧公主待奎兒很好,若有機會,妾一定會好好謝謝公主。”
太子點了點頭。
當初郭良媛使計早產,和太子妃同一天分娩,沒想到前皇后壓著她讓太子妃先生了,郭良媛不是沒憤怒過,想不明白皇后為何這么袒護太子妃,當初皇后也是不很滿意太子妃的啊。
還是母親告訴了她,“皇后,袒護的不是太子妃,她維護的是規矩,換在別的人家,庶長子也會被主母忌憚,在這宮里,皇后自然希望太子能有嫡長子,你若是太子妃,今兒她也會維護你。”
郭良媛如同醍醐灌頂,終于明白了過來,她不是比不過太子妃,而是身份上欠缺了,可這,她無能為力。
但是鹿死誰手現在還沒定論,太子妃從小嬌生慣養,家里長輩又寵她,太子妃的脾氣是嬌氣兼傲氣的,哪怕一開始吃了一些虧,收斂了一些,到底自己的本性不會改變。
太子妃終將失去太子的愛護,到時候就是郭良媛的機會了。
現在郭良媛看到了曙光。
等太子走后,郭良媛的宮人道,“娘娘為何不應下太子說的”
郭良媛道,“糊涂,應下我也做不到啊,福寧公主豈會搭理我。如今我應該慶幸太子妃不是閔妍,否則我就真的沒有出頭之日了。”
郭良媛閨中的時候和閔妍認識,頗為欣賞她,后來閔妍沒當成太子妃,郭良媛還替她惋惜過,現在郭良媛很慶幸。
她道,“閔嫵在閨中時就嬌氣的不行,可她家人人寵她,要星星不給月亮的,當初我們一干小姐妹都羨慕過她,現如今,她依然這樣,也不知道閔夫人有沒有后悔過。”
太子妃看著太子離開,心里覺得委屈,得知太子離開這里后去了郭良媛處,更是傷心難過。
宮人們也不知道怎么勸太子妃。
有人去找錢嬤嬤,錢嬤嬤正躺在床上,她道,“我病著,如何能去見太子妃,過了病氣給太子妃怎么得了。”
錢嬤嬤是前皇后給太子妃的,掰過太子妃的性子,只是太子妃一直沒把錢嬤嬤當成心腹,等皇后沒了,錢嬤嬤差不多也算榮養了。
太子妃這個身份當然能吸引來無數趨炎附勢之人,閔嫵性子嬌氣,人又不傻,歷練下來也能做好太子妃應做的事。
這時候錢嬤嬤繼續以教導的身份在她身邊,太子妃就不耐煩了,以前礙著前皇后,太子妃對錢嬤嬤還算客氣,等到前皇后故去,錢嬤嬤就摸不到太子妃身邊的事了。
錢嬤嬤也乖覺,就自顧自清凈地過日子。
照顧錢嬤嬤的小宮女替她鳴不平,錢嬤嬤笑道,“鳥兒長大了要離巢,孩子長大了要成家立業,太子妃不過是長大了而已。”
一開始閔嫵在宮里沒有根基,又天真,狠狠吃了一些虧,自然歡迎錢嬤嬤幫她,等她站穩了腳跟,一個婆婆給的老奴在身邊指手畫腳,那就有些討厭了。
錢嬤嬤又道,“我只是聽皇后娘娘的吩咐,太子妃不是我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