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讓朱露白等多久,陸鷲低了頭,開始敘說,“我,我不知道我們待的地方是哪里,我是八歲被父母賣掉的。”
段玉生戰戰兢兢道,“我是五歲被賣掉的。”
陸鷲繼續道,“家里孩子多,父母顧不過來,賣了我們才能讓其他人活下來。”
“我被帶到了一個大宅子里頭,里面有很多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我們開始跟著教頭習武。”
陸鷲看向段玉生,段玉生道,“我們跟著一個矮胖的老人學怎么服侍人,還得保養皮膚,一旦做不好就要挨打,挨打不打臉,就專門打背脊,也不給我們吃飽。”
陸鷲接著道,“我們練習了一段時間門就要接受考核,考核是互相對打,輸了的人就不見了,我知道輸了的人都死了,為了不想死,我就一直努力贏,后來我巧合之下認識了玉生,他不是我們這一組的,也不會和我對戰,和他交往不用擔心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他。”
段玉生看向陸鷲,“我老是吃不飽,段大哥就偷偷把自己吃的省下來給我。”
陸鷲道,“慢慢的我們大了,去年我就跟著前輩出過幾次任務,原本管事說今年,最晚明年,我就要單獨出任務,誰知道兩個多月前,大宅子里燒了起來,那是在后半夜。”
“那天的晚飯很豐盛,我前幾天受了風寒,還沒好全,因此胃口也不好,就把吃的大半都偷偷給了玉生,后來起了火,我從床上醒來,其他人卻一動不動,搖都搖不醒,我蒙住口鼻想要離開,卻發現門窗都被從外面鎖上了。”
“我砸開了窗戶,跳了出來,外面都是火,看不到一個人,我去找玉生,他們那里也是如此,門窗被封,人全都昏了過去,我把玉生拖了出來,我想帶著他離開,路過管事的院子,看見院門開著,我進去一看,就見管事早就抹了脖子。”
“我跟著人出過任務,知道在外得有身份文書還得有公憑路引,管事房間門里有個箱子,里面就有這些東西,都蓋了章的,只要填名字就行,我就一并拿了出來。”
“我背著玉生不敢停留,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也不知道到了哪里,一直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因為沒錢,也不能住店,就打獵充饑。后來淋了雨,我又病了,就暈了過去,待醒來才知道是玉生出去求救,您救了玉生,也救了我。”
其實他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陸鷲拿了一疊的身份文書和路引,就挑了兩張同他們年齡境況相似的出來,剩下的也都燒了。
聽完這兩人的故事,朱露白,“”我只想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沒想知道這么要命的秘密
這還有問題嗎這就是明擺著的,陸鷲和段玉生是一個神秘組織豢養的殺手和男寵,不知道為什么那個神秘組織垮臺了,陸鷲和段玉生所在的孵化基地也就被一并毀了。
毀了基地的可能是神秘組織的敵人,也可能是神秘組織自己干的,知道自己末日已至,所以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毀了。
聽陸鷲說當晚沒人醒來,那多半是晚飯里加了東西,那就極有可能是組織自己干的。
什么組織這么財大氣粗又破釜沉舟
兩個多月前那時候最大的事就是太子沒了。
想到這里,朱露白心里一驚,陸鷲他們是太子養的
朱露白道,“你們不知道為誰工作,不是,是效忠嗎就是你們的主子是誰知道嗎”
陸鷲搖頭,“我們還沒被準許離開宅子,教頭說只有離開了宅子,我們才能知道主子是誰。”
段玉生也到,“教我們的老爹也是這么說的,他還說我不開竅,但也有人喜歡我這一口,若不是宅子被燒了,我已經要去服侍人了。”
朱露白,“教你們的人或是管事當中有沒有聲音尖細的男人”
段玉生看向朱露白,“老爹就是啊,矮矮胖胖,白白的,聲音很尖,原本我早就被選走了,老爹喜歡我服侍,這才留到了現在,老爹沒有尿尿的物件,他還喜歡摸我的。”
朱露白扶額。
沒跑了,他們多半是太子養的人,也只有太子才養得起這么多人,但是太子倒臺了,這些人也就樹倒猢猻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