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露白面無表情瞪著朱蕁。
朱父是長輩,鬧僵了朱露白得不了好,所以見著朱父朱露白還能裝一下,面對朱蕁,朱露白裝都不想裝。
朱蕁見朱露白不上道,只能閉嘴,找地方坐下,要茶要水,朱露白不讓小菊動手,讓桂花動手,桂花從來都沒做過這些事,她是粗使丫頭,所以倒水的時候手都在發抖,倒的水都溢出了杯子。
朱蕁皺眉,“哪來這么笨手笨腳的丫頭,露白,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朱露白臉一沉,“二哥一來,不是怪我的下人,就是怨我的丫頭,你是專門來挑刺的,那也別喝什么水了,直接說就是,桂花,你把茶壺放下,下去吧,誰渴誰自己倒”
桂花應了一聲,趕忙放下茶壺,轉身就走,朱蕁目瞪口呆。
朱露白不耐煩道,“說吧,有事快說,沒事你快走。”滾得越快越好。
朱蕁覺得不對勁,想想自己的目的,于是只能按捺住,“我是來接你回去的,你一個女人獨自住在外面像什么樣子,鄭家不要你,回家了以后再給你找好的,總比你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強。”
朱露白露出一抹諷笑,“是嗎二哥可真想著我,可我回去也不容易啊,箱籠什么的也得歸置,還要雇人搬運,一時半刻我也走不得。”
朱蕁急忙道,“這些我來就行,你不用麻煩了,帶著你的丫頭可以直接回家。”
朱露白哦了一聲,“其實也不麻煩,我沒有多少東西了,在鄭家那幾年,花掉了一部分,結交公主郡主又花了一大部分,我手頭也沒錢了,正想回家問祖父再要點,或是二哥身邊有,給我一些銀子”
朱蕁聲音都變了,“什么,你的嫁妝你都花完了”
朱露白道,“怎么,我的嫁妝我不能花用啊,我可都是花在刀刃上呢,要不然公主郡主的怎么會讓我進門”
朱蕁緊張道,“那你的田地鋪子呢”
朱露白冷了臉,“二哥這是要干什么,這可是我的傍身產業,難道是祖父要你來討要回去的”
朱蕁語塞,頸脖子一梗,“你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會經管這些,交出來有何不可”
朱露白冷笑,“我不愿呢。”
朱蕁發狠,“由不得你不愿,你沒了男人,自然歸父兄管轄,我就管得你”
朱露白把手里的茶盞往桌上一磕,“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朱蕁瞪起眼,“你看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
丫頭片子,反了天了
話音剛落,陸鷲從角落里無聲無息地竄出來,一把揪住朱蕁的衣領就往外拖,朱蕁嚇得直叫喚,陸鷲轉頭盯了他一眼,朱蕁覺得像是被一只吃人的老虎盯上了。
他的小廝在后面一個勁唉唉唉。
陸鷲把人拖到大門口,讓槐子打開門,就把朱蕁一把扔了出去,然后認真道,“下回再讓我看見你,我會打斷你的腿,挑掉你的腳筋。”
朱蕁正倒在地上唉喲,聞言打了個寒顫,他怎么都沒想到朱露白手里還有這種狠人,這一回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槐子還呸了朱蕁一聲,“下回也別讓我見到你,我把你劈了當柴燒”說完把大門用力關上。
朱蕁只能讓小廝攙扶著一瘸一拐離開,挨了打,回去也不敢多說什么,畢竟是瞞著家里人想先斬后奏的,現在沒斬成,奏什么挨揍嗎
朱老爺子知道朱露白能進入公主府和郡主家,因此也沒想馬上逼迫孫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