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歸高興,哪怕很想馬上就讓范粟埋頭做研究,朱露白也不是半途而廢的人,她還是按照計劃向泉州進發。
范粟某種程度上也挺神奇的,他只需要紙筆和書就沒有任何事了,他再不會提任何要求,吃飯都得催,然后什么事也不過問,從未問過朱露白怎么安排他,以后他該怎么辦。
就坦然地跟著朱露白,讓干嘛就干嘛。
終于到了泉州,泉州城很大很熱鬧。有種不亞于京城的熱鬧和繁華,因為這里商販多,京城是政治中心,更顯的大氣厚重。
泉州街頭女眷也不少,一看就知道各家的經濟水平,挎著籃子沿街叫賣小商品的和給人漿洗衣服各種服務工作的多半是底層婦女,帶著仆婦出門游玩逛街的就是高門富戶的小姐了。
朱露白問喬隊長,“你們需要押鏢的船來了嗎”
喬隊長,“還沒。”
朱露白沒有忘記自己來泉州港是干嘛的,于是問喬隊長有沒有熟悉的船長或是出海船隊的負責人這些。
喬隊長問她要干嘛。
朱露白就說了想要一些海外的植物,大荊沒有的那種。
喬隊長想起朱露白半路買的白疊花,于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朱露白沉吟了一下,又形容了橡膠這玩意,當然她沒抱希望。
喬隊長都記下了。
朱露白又去逛街買東西去了,這里還有不少舶來品,現在的商品基本都很精致,手工制作的不是好東西也不會拿出來賣。
販出去的貨物大頭是瓷器絲綢茶葉,進來的是香料珠寶等物,朱露白也買了一些香料,這些東西到了京城就不愁銷售的。
朱露白還在規劃回去的路,回去走不同的路,能看到不同的風景。
反正喬隊長的船還沒來,她能在泉州多待幾天,其實喬隊長是在看她的意愿行事。
朱露白還在泉州沒動的時候,京城傳來了消息,小皇帝駕崩了。
朱露白,“”總覺得這個大荊皇室要完,這是攝政王終于忍不了動手了嗎
反正當朱露白知道攝政王有兵有勢,還當了攝政王,她就覺得皇室要糟糕的,果然呢。
但是等來等去沒等到攝政王登基的消息。
泉州離京城遠,所以皇帝駕崩也沒京城那么肅穆,基本上大家還是該干嘛干嘛。
茶館酒樓也會說小皇帝沒了接下去上臺的是誰,很多人都猜是攝政王。
現在的百姓,頭上沒了皇帝會恐慌,因為皇帝沒了意味著動蕩,意味著戰爭,意味著平靜的日子一去不復返。
但只要有繼承人,那就不用擔心了。
小皇帝沒了,繼承人明擺在那里呢。
朱露白就不止一次聽人們打賭攝政王什么時候登基。
這幾乎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
也有一些老書生搖頭晃腦說攝政王是亂臣賊子。
京城,姜薄心情也不好,他是想對小皇帝下手,但不是要把人弄死,也不是現在,他還沒想現在就要坐那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