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露白想起范粟,本來就是借口讓他算賬的,于是把他叫來,讓他算賬。
一個時辰不到,范粟就把賬目理清楚了,還很疑惑,“這種簡單的賬,你自己都能看完,也不用費多少時間,你叫我干嘛”
所有人,包括朱露白,“”
史嬤嬤面色一變,剛要說話,朱露白攔住了她,笑道,“給你找點事干啊,要不然怕你不好意思住我這里。”
范粟非常耿直,“那就讓我做些有意思的,像這種這么簡單的,不要找我。”
史嬤嬤面部表情相當豐富,朱露白笑瞇瞇,“好的,下次知道了。”
范粟又開口道,“對了,我還想要一些書,這是書單,你給我找來。”
給了朱露白一張單子,朱露白接過一看,她聽都沒聽過這些書,也只能道,“我盡力吧。”
范粟點點頭,問還有沒有事,朱露白說沒有,他就站起來告辭,揮一揮衣袖,帶走一小片塵埃。
余下的人,“”
史嬤嬤忍不住了,“這什么人啊,就算不是娘子的奴才,娘子也是他的東家,怎么這么傲氣,好無禮”
朱露白揉了揉額頭,“不用管他,照顧好他的飲食起居就行了,他,和其他人不同。”
史嬤嬤一愣,不知道想歪了什么,驚疑地看了朱露白一眼。
朱露白壓根沒放心上,范粟在她眼里就是一個生錯了年代的千里馬,她見到了就像扒拉一把,但具體怎么扒拉,她還沒搞明白。
走了這么久,就算賬目盤清楚了,還有不少別的事,換季買東西布置這些,史嬤嬤只會給建議,不會自己不問過就動手。
還有京城里的大事,就小皇帝死了之后宗室孩子進宮這種八卦,在外頭肯定沒有京城知道的多。
說起這個,史嬤嬤就有話了,“死了好多人,聽說攝政王大怒,太醫院院正都挨了板子。宗室里大于十歲的孩子都不要,只要小的,不論嫡庶宮里好些老姐妹我都認識,就這么沒了”
朱露白自言自語,“難道小皇帝的死不是攝政王動的手”
史嬤嬤嚇了一大跳,“娘子不可胡說”
朱露白道,“我在泉州聽到這個消息,街上都這么說。”
史嬤嬤恨不得堵朱露白的嘴,“泉州多遠啊,有道是天高皇帝遠,說啥都行,咱們在京城,攝政王眼皮子低下,聽說哪位大人回家和婆娘拌了嘴,第二天攝政王就知道了”
朱露白好笑,“嬤嬤也說了是大人,我一個普通老百姓,攝政王怎么可能關注我,那不浪費么。”
秋云和冬雪,“”求求你了夫人,你還是閉嘴吧。
還是史嬤嬤靠譜,“怎么也不能口無遮攔,京城不比別地”
朱露白也不執拗,“好好好,我就隨口一說,以后不說了。那攝政王有沒有選好下一任皇帝啊”
史嬤嬤道,“那我咋知道,這是老大人們操心的事,只要上頭有個人,管誰呢,咱們的日子能過就行。”
這可是大實話。
朱露白換了問題,“給公主和郡主的東西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