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朱露白先敲打了史嬤嬤一翻,史嬤嬤一背脊冷汗,跪下向朱露白道歉,“是奴婢魯莽了,請夫人責罰。”
朱露白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怕我聽了閑話生氣,但你能瞞著我卻不能讓外頭的人跟著配合,到最后還是我面對,下不為例。”
史嬤嬤磕頭。
朱露白道,“起來吧。”然后也算給個甜棗,讓史嬤嬤去攝政王府傳個話,“請攝政王今晚回來,我在家里等他。”
史嬤嬤立馬應下。
但是這天晚上姜薄沒有回來,下人們走路都輕手輕腳。
朱露白把史嬤嬤叫來,“你見到攝政王了嗎”
史嬤嬤搖頭,“攝政王不在府里,我和管事說了。”
朱露白道,“哪個管事”
史嬤嬤告訴了朱露白,朱露白點了點頭,“那你明天再去一次。”
史嬤嬤馬上應下。
姜薄現在快要忙到飛起,朱露白也不是一直在家,兩人十天半月見不了面也正常,但只要傳了話,那是必然會見面的,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
一連三天,史嬤嬤都去傳了話,但姜薄始終沒來。
史嬤嬤都在搜腸刮肚想安慰朱露白。
朱露白卻笑了,笑完她嘆息,“怎么就有這么多人上趕著找死呢,其實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算了,你去找陸鷲,讓他去找喬隊長。”
喬隊長來的很快,他以前還不是姜薄親衛隊的人,后來護送朱露白去泉州有功,升了職,雖不負責姜薄貼身的保護工作,但他也能見到姜薄。
他對朱露白道,“夫人,您找我何事”
朱露白道,“你能見到攝政王嗎”
喬隊長點點頭。
朱露白道,“我懷疑有人在阻攔我見到攝政王,我讓史嬤嬤去王府傳話,說我要見他,但三天來音訊全無,無奈之下,只能找你試一試,看看究竟是攝政王不想見我,還是有人把持了他身邊所有的事,不讓他接觸外界。”
喬隊長面色都變了,一拱手,“屬下這就去面見將軍轉達夫人的要求”
朱露白點點頭,“你去吧。”
這些人的計謀不能說不好,但他們低估了朱露白。
本來后宅婦人也管不了男人多少事,如果男人不派人回來告知行蹤,女人們也不知道男人在外干什么。
他們認為朱露白要見姜薄就只能派人去攝政王府傳話,只要這里切斷了就行了,沒想到朱露白還能去找攝政王手下的將軍,這根本不符合規矩,也沒人能想到。
楊先生倒是知道朱露白能找高有根,他也防了一手,高有根這幾日不在京城,但他也小看了朱露白,其實他對朱露白也不了解。
就他認為的女人,在遭遇這些事的時候差不多心神都亂了,就會出昏招,只會不管不顧去指責男人。
何況他還有后招呢,一定能把朱露白打下來。
他不知道朱露白和姜薄早就說開了,且朱露白就算要和姜薄徹底分手,也得兩人見了面心平靜氣地談了才會做決定,外人再扇陰風點鬼火,她都不會為人所動。
這天傍晚,姜薄來了,朱露白這里的下人頓時腳步都輕快了起來,臉上也有了笑容。
姜薄的神情并不好,待下人們退下,他看向朱露白,“我不知道你找我。”
聽到這句話,朱露白就嘆氣了。
姜薄緊張了,“我是說真的”
朱露白阻止了他繼續往下說,“我相信你,但這樣才覺得更可怕,你還沒當皇帝呢,已經有人敢這樣糊弄你和我了。這兩天我就想啊,這以后怕不是要被這些人賣了,還得替他們數錢。”
朱露白把自己聽到的謠言告訴姜薄,“一環扣一環,非常精妙,只我也覺得奇怪,這些事,我只要見到你就能澄清,他們總不能一直攔著我和你見面吧誰知道,我還真就見不到你。”
姜薄一開始臉上還有憤怒之色,待聽完,他反而面無表情了,“交給我吧,原本也是我沒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