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房子我會繼續住下去的,直到我無力償還這里的租金債款為止。”
其實說來很好笑。
兩個人現在都處于迷香媚藥的狀態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但是現在竟然在一本正經地討論這件事的善后問題。
但其實道理也很簡單,那就是路遠手握巨大的電威懾,導致兩個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但是該聊的事情都已經聊完了,如果再聊,那就真的只能聊以后的事情了。
今天的事情之后,其實大概已經徹底做不成朋友了。
路遠明白,柳煙當然也明白。
“今天之后,你是不是不會再是一水姬了?”路遠問道。
路遠問的有些模糊,但是柳煙點了點頭。
“做不下去了,否則的話,我也不至于找到你來坑不是嗎?”少女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有那么一絲輕微的狡黠和輕靈,但是隨即被更多復雜的情緒所掩蓋。
“不用擔心我,像我這樣的人,肯定是即使世界末日,也能夠活到最后一批的人,所以不用為我擔心。”
路遠當然相信一水姬的話,相信她即使是在太陽熄滅的末世里,她也有機會成為活到最后一批的人。
但是——強大的是一水姬,又不是柳煙。
而柳煙已經說明了,她大概已經做不了一水姬了。
這樣的表述,還是讓軒軼感到隱約的不安。
可是他并做不了什么,尤其是現在兩個人自身難保的情況下。
“如果可以的話,就當我聽了一個不錯的故事。”路遠說道:“今天的事,我可以當做就沒有發生過。”
“但是你說過啊,有些事情,發生過就是發生過了,并不會因為我們不說而發生什么改變。”柳煙笑了笑說道:“而且,我知道現在也可以告訴你,我并不后悔,只是挑錯了對象,我原本以為趙君離應該會難對付一點,不過沒有想到,最難對付的是你。”
路遠聽到這話不由笑了笑:“那看來我是給梨子擋槍了呢。”
如果現在這種情況是趙君離的話,雖然說路遠對于趙君離還是很了解的,但是正因為了解,路遠才明白,這個時候趙君離鐵定已經和柳煙被翻紅浪了。
“但是沒有如果了,輸了就是輸了。”柳煙點頭:“我認賭服輸。”
少女這樣說著,試圖從地上爬起來,聊了這么久之后,柳煙已經恢復了少許行動能力。
看著一水姬爬起來,路遠顯得格外緊張,畢竟他的十萬伏特是有射程的,一水姬遠離他一米之外,那么就電不到對方,只能電自己了。
“別那么緊張嘛。”柳煙看了看全身戒備起來的路遠,自己晃晃悠悠走走到咖啡館的吧臺前,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然后一飲而盡,向著路遠出示空空如也的杯子:“我只是喝杯水而已,你需要嗎?”
事實上路遠已經很渴了,但是他還是搖了搖頭。
此時此刻,唯一能夠支持路遠的,大概就只剩下還在路上的蘇眉了。
也正是因為蘇眉正在路上,所以說路遠無論如何,都不敢和柳煙有任何進一步的發展。
正在這個時候,兩個人都聽到了樓外有震耳欲聾的巨大響聲。
就好像有人用力敲擊了某個大鐘。
嗡嗡聲在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