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電工點了一支煙:“誰知道,鏡海實驗室那邊。”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呢?”
香煙的白色霧氣,在燈光下緩慢消散。
“我們回去吃餃子去吧。”
他拍了拍孟小劍的肩。
“雖然餃子已經涼了。”
“但是放點油煎煎,還是很好吃的。”
……
……
冷了的餃子,放點油煎煎真的很好吃。
寒冷的冬天,當最終有驚無險地度過之后,也只剩下了茶余飯后吹牛的資本。
畢竟我這里最冷到了零下六十度,潑盆水沒落地就變成冰了,你究竟怕不怕?
隨著紫極天象的慢慢過去,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地球也慢慢從接近的冰封狀態慢慢解凍下來。
畢竟只要有外在的光與熱,什么樣的困難,過去了,也就真的是過去了。
三月一日,迎春花開放的季節。
路遠捧著一束白菊花,跟著岳鵬飛走在冰皮初解的大地上。
“就是這里嗎?”路遠問道。
“還有一點路。”岳鵬飛靜靜說著。
他們倆其實走了挺長的時間了。
再翻過一座山,才看到一個小小的墓園,
白色的墓碑一排排立在那邊,路遠跟著岳鵬飛走到一個墓碑前,看到了白色的大理石墓碑上,寫著孫浩的名字,貼著照片,還有生卒日期。
老人在墓碑上笑得慈祥。
路遠將手中的菊花放在墓碑前,這里空蕩蕩的沒有一朵花。
“里面什么都沒有對吧?”路遠問道。
“有老孫穿過的衣服和鞋子。”岳鵬飛搖頭說道:“不過他生前說這里景色很美,希望可以葬在這里,現在至少能夠圓他一份心愿。”
路遠點了點頭。
跪下,恭敬地三叩首。
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個小小的金色獎章,放在了墓碑前面。
轉身。
“我們走吧。”路遠說道。
“你不怕被偷嗎?”岳鵬飛問道:“那可是金的呢。”
“被偷了,也就說明到了它該去的地方。”路遠平靜回答道。
他們兩個人走了兩個小時的山路,卻只在這里站了五分鐘。
“你最后在他墓前許了什么愿?”岳鵬飛繼續問道。
路遠搖搖頭:“不能說?”
“連我都不能說?”
“是現在不能說。”
“那什么時候能說?”岳鵬飛問道。
路遠抬頭看了看岳鵬飛的臉,又抬頭看了看天上懸掛的太陽。
笑了笑。
“快了。”
……
……
在這個荒郊野嶺的墓園里,有一個普通的墓碑上擺著一束普通的菊花。
菊花上擺著一個普通的金色獎章。
獎章上寫著。
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
孫浩。
(明日未臨,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