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將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大致講給了康頓醫生聽,并且告訴康頓醫生,他是最后一個接觸子爵夫人的人,他的證言對于尋找到子爵夫人的下落非常重要。
“這樣啊。”康頓醫生喃喃說道:“昨天我是給子爵夫人看過病。”
“但是子爵夫人并沒有什么大礙,她只是偶感風寒,有些頭疼和怕風,所以才不出去,我給她開了一些能夠治感冒發燒的藥物之后就離開了。”康頓醫生這樣說道。
路遠看向蘇眉:“記下來。”
蘇眉隨即抽出紙筆,將康頓醫生剛才說的話都寫清楚。
隨即路遠將那張紙看向康頓醫生:“如果您沒有意見的話,請你簽個名。”
康頓醫生沒有接過簽名的筆:“這是什么意思?”
老醫生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惶恐。
“因為我們是來確認您的證言的。”路遠說道:“您所說的話對于接下來的案件偵破,子爵夫人的下落都至關重要。”
“所以說,我們要證明這份口供上面的話都是您親口所說,并且您認可這是真實的沒有說謊。”
“所以需要您來簽下自己的名字。”
老醫生聽完這些話,才接過筆,但是他的手一直在顫抖,怎么都不敢在上面落下自己的名字。
“康頓醫生在怕什么嗎?”路遠開口問道。
康頓醫生打了個激靈:“怕什么?笑話,我有什么好怕的。”
“忘了告訴康頓醫生呢。”路遠看著老先生悠悠說道:“我們在子爵夫人的房間里面,發現了一本她的日記本。”
“那日記本上所記載的內容,和剛才康頓醫生告訴我們的可是有一些微妙的不同。”
“如果做了假口供的話,對您今后的聲譽和地位,都會有不小的影響。”
康頓醫生抬起頭,看著路遠的眼睛:“你們看到了子爵夫人的日記?”
“那么子爵夫人的日記中又寫了些什么?”
“寫了很多東西。”路遠笑了笑:“不過那都是子爵夫人的私人信息,這里不便透露。”
“但是在最新的日記里面,子爵夫人這樣寫道。”
路遠盯著康頓醫生的眼睛:“我的臉,我的臉為什么會變成這幅樣子。”
“無論擦上多少化妝粉都掩蓋不住。”
“康頓醫生也不能確診。”
路遠的話,像一顆顆子彈打在了康頓醫生的胸口。
他踉踉蹌蹌地跌倒在椅子上,頹然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么為什么還要來問我?”
“就是因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們才來問您的。”路遠看著康頓醫生認真說道。
“您是最后一個看到子爵夫人的人。”
“您的每一句話,都對于子爵夫人的安危至關重要。”
康頓醫生似乎被這句話所打動,他看向路遠:“我曾經向子爵夫人發過誓,不對任何人說我所看到的事情。”
“如果現在我說了,那么上帝會原諒我嗎?”
“如果為了救人而吐露真相,我想上帝一定會原諒你的。”蘇眉在一旁開口說道。
康頓醫生勉強點了點頭。
“好吧。”
“我說。”
“事情是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