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說看親戚,另一個說看戰友,方杰聽出了不對勁。
這天吃過晚飯,他便來找楊立廉,說了自己的發現。
兩個人坐在院子里,方杰手里拿著一根棍子玩,“你說他們夫妻倆連話都沒對好,能為了什么呢該不會是干間諜去了吧”
說著,他斂去笑容,“你說我要不要和組織匯報一下”
楊立廉知道丁昌建去干嘛,但他不能和方杰說,“不用,他不是去干間諜。”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方杰看楊立廉欲言又止,馬上湊了過去,“你和我說說,我保證不和別人說。”
“得了吧你,自從你到了醫院的后勤組,你的嘴里就再也藏不住一個秘密。你就聽我的,別瞎打聽。”楊立廉看天黑了,催方杰回家,“行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切,你不說就不說,我總有辦法知道。”方杰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很想知道丁昌建去省城是什么事。
而剛好在門后的徐瑤,聽到了楊叔叔兩人的對話,同樣很好奇。
特別是她傍晚和楊叔叔說有人找他,楊叔叔便猜到是丁昌建,一定是有什么事,才會讓楊叔叔能聯想到丁昌建。
這世上,就沒有藏得住的秘密。
即使誰也不告訴,也可能在某一天被發現。徐瑤想著方叔叔會去查,那離她知道真相也不遠了。
把洗腳水倒到院子里后,徐瑤回去躺下了。
周末兩天很快過去,楊守春在周日下午坐車去學校,家里又給他帶了一飯盒的肉和米。
姚虹親自送楊守春上車,才往家走。
新的一周,徐瑤再次開啟無聊的讀書時間。
同樣的,她在周五才看到羅特來上課,其他時間都沒看到羅特。
或許是楊聽夏借給羅特筆記的原因,這周羅特來上課時,特意和楊聽夏兩個說了句“你們好”。
徐瑤和那些小孩不一樣,不會去欺負弱小,也笑著說了句“你好”。
日子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去,一直到十月中旬,天氣轉涼一些,徐瑤收到了曾婷婷的來信。
徐瑤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和楊望秋一起坐在長凳上看,不過曾婷婷很多字不會寫,一大半用了拼音,讓徐瑤看得十分艱難。
信上先是表達了曾婷婷對徐瑤的想念,自從徐瑤走后,新學期里她感到特別孤單。
“她怎么一句話都沒提到我”
楊望秋不滿意地問。
“你也沒給她寫信啊。”
徐瑤道。
“你沒在信里幫我和她問好嗎”楊望秋見徐瑤搖頭,皺著眉道,“她肯定也忘記我了,所以才沒提到我。”
徐瑤道,“三哥,你要是想婷婷,自己給她寫信唄,干嘛要我轉達”
“我才沒有想她,就她那個潑辣樣子,我是一點都不想。”楊望秋哼了一聲,往邊上坐了點,“不過許大寶可真慘,怎么會把腿給打斷了呢”
曾婷婷在信里寫了,剛開學時,許大寶便被許茂才送去住校,但過了半個多月,便和同學打架,從樓梯上滾下來,把腿給摔斷了。
因為斷了腿,許茂才不得不把許大寶接回來,但余薇薇不想看到許大寶,當天又回了娘家。
許茂才是左右為難,只好把許大寶送于荷花爸媽那去養著。
不過于家因為于荷花的死,和許茂才早就斷了來往,他們雖收下許大寶,卻也只是看在許茂才給的錢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