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腫大一圈,疼得沒辦法,趕忙下樓去醫院。
這邊占喜福跑出去時,徐美珍母女正好關門。
徐瑤注意到占喜福的手,問,“江琳說占喜福為了盤下興平飯店接了不少錢,到現在還有大部分沒還。其中有些是混社會的,他沒錢還,日子應該很不好過吧”
“媽,你是不是知道有人找他還錢,所以不著急”
“還是你機靈。”徐美珍笑著道,“我們兩家飯店挨得近,興平飯店那有個風吹草動,我都能注意到。連著好幾次有混社會地去興平飯店,不用多想,我便知道怎么回事。”
“而且我聽說,占喜福早就拖欠員工工資,能撐到現在,已經是他極限。他還想和我要一萬塊,們都沒有。”
說到這里,徐美珍看向自己店面的右邊,再道,“興平飯店在這條街的中間,占喜福的店面在左邊,我們右邊不也挨著別人么。不管占喜福賣不賣他的,右邊這兩棟樓,我買下來就好了。”
買江琳的店面之前,徐美珍做了三手
準備。最好是能買下占喜福的店面,不能的話,還能買右邊的。如果兩邊都買不下來,這間店面她就用來做其他生意。
徐瑤由衷地贊嘆道,“媽,你可真是我的神,太厲害了”
徐美珍寵溺地看著女兒,上輩子虧欠女兒太多,現在只想著讓女兒過上好日子。
好在八零年代是個遍地商機的時候,只要她抓住機會,一定可以讓家里大富大貴。
一直以來,徐美珍都有很強的事業心。
徐瑤是打心眼里佩服她媽媽,不管在什么時候,都可以逆風翻盤,讓日子越來越好。
臨近飯點,徐美珍要去飯點忙,徐瑤則是去找曾婷婷。
曾婷婷的廠房也擴大了兩倍,她租下倒閉的罐頭廠,買來二手機器,現在服裝廠的工人已經有五十幾個。
而她的這些錢,一部分來自她自己掙的,還有一半是徐美珍的投資。
徐瑤到服裝廠時,曾婷婷正在教工人縫制新款,她剪了齊肩的頭發,說是可以減少洗頭的時間。
“婷婷。”
徐瑤走到曾婷婷身邊喊了句,曾婷婷才發現徐瑤。
“你怎么來了”曾婷婷愣了下,拉著徐瑤去辦公室,一口氣喝完一杯水,才道,“你可不知道,我忙得和陀螺一樣,剛下火車,便直接來廠里了。結果你知道曾媛媛那個二貨和我說什么嗎”
“說什么”徐瑤問。
“她說不干了。”
曾婷婷要氣暈了,“現在廠里的接單,一個月比我們以前一年都多錢,結果她說不干了,你說她是不是腦子壞了”
徐瑤也很意外,服裝廠明顯很掙錢,曾媛媛怎么在這個時候退出
“媛媛怎么說的,她總有理由吧”
“她說,現在服裝廠的設計是你,投資是你媽媽,跑單子那些都是我,她在服裝廠啥事都干不了。及時學縫紉,她手腳也沒那么靈活,感覺就像個廢物,全靠著我們才掙錢,有她沒她都沒差別。”
曾婷婷很不理解,“你說她計較這些做什么,她是我親妹妹,我會和她計較這些嗎”
“你肯定不會。”徐瑤道。
“對啊,但這死丫頭就是不聽勸,非要退出服裝廠。”
曾婷婷深吸了一口氣,“本來最開始的服裝店,就是我們姐倆一起開的,現在就該有她一份,結果和我說自己不是干這行的料,我真是氣得頭都大了。”
“為這事,她和我大吵一架,連我爸媽勸了都沒用。”
曾婷婷更神經大條一些,徐瑤卻想得更多。廠里現在人多了,難免有人在曾媛媛面前亂嚼舌根,曾媛媛不想占姐姐便宜,這才會說退出吧。
“那媛媛有說,不在服裝廠干了,去干嘛嗎”徐瑤想知道這個。
聽到這個,曾婷婷笑了,“你肯定猜不到那丫頭要干嘛,我說出來你都會吃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