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捏了好半天,他都說不出口,還是曾婷婷先道,“有屁快放。”
“我明天就要去拳擊隊報道了。”楊望秋道。
“所以呢”曾婷婷靠在門框上,見遠處的徐瑤笑瞇瞇地看著這邊,面頰不由發燙。
“你有話快說啊,再不說,徐瑤真要以為咱倆有什么了。”
聽此,楊望秋回頭看了眼徐瑤的方向,拉著曾婷婷進廠房。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帶,“我大哥結婚那那天,我”
“你提那個干嘛”曾婷婷刷地紅了臉,但她還是保持氣勢,指著楊望秋道,“我告訴你啊,不許提那天的事,聽到沒有”
“我總是忍不住想到啊。”楊望秋那天確實喝醉了,別人喝醉會忘記事情,他卻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天曾婷婷送他上樓,但他喝得醉,腳底沒有力氣,進房間時腳底沒力摔倒,正好把曾婷婷壓著。
其實沒其他的事,就是曾婷婷廢了點力氣,才把楊望秋推開后,楊望秋抓住了曾婷婷的手。
兩個人從小吵到大,第一次手拉手,曾婷婷連著拍了幾巴掌,才甩開楊望秋的手。從此以后,曾婷婷便特意避開話題,不再談那天的事。
而楊望秋呢,事后回想起來,覺得自己害曾婷婷也摔倒,本來是想道歉。但后來每次他想提起那天的事,曾婷婷都會轉移話題。
越是不讓他提,他就越是會去想。
憋了那么久,楊望秋早就沒了耐心。
“那你不會不想啊,流氓。”曾婷婷的臉紅到耳垂。
“什么流氓啊,我又不是故意拉你的手。”楊望秋可沒想過占姑娘的便宜,“我可是堂堂正正做人,你不能污蔑我的名聲”
“知道了,你真煩,你到底要說什么”曾婷婷問。
“諾,這個給你。”
楊望秋把手里的袋子遞了過去,“我之前就想和你道歉,但你總不搭理我。這個送給你,對不起了。”
一句對不起說完,楊望秋便跑出廠房。
徐瑤看到她三哥跑了,笑盈盈地回來找曾婷婷,瞥了眼袋子,“喲,我三哥夠大方的,送你手表誒。”
“你再陰陽怪氣,我打你了啊。”曾婷婷也沒想到,楊望秋會送手表,這一塊手表,少說兩百塊。
她覺得太貴重了。
“好啦好啦,我不說了。”徐瑤看曾婷婷的耳垂還是紅的,忍下了其他打趣,“其實我三哥這人還不錯的,除了說話氣人點,護短又能打,帶著出去特別有安全感。”
“你和我說這些干嘛”
曾婷婷白了徐瑤一眼,“快點關門吧,天都黑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徐瑤和曾婷婷關了門,和保安交代兩句,一起騎上自行車。
兩個人騎到路口時,看到了站在路燈下的楊望秋。
楊望秋兩手插在褲兜,他生得好壯,影子也比別人寬一圈。
或許是察覺到有人,他轉頭看向巷子里,過了兩秒,大聲道,“你們兩個磨蹭什么,慢慢吞吞的,還要不要回家了”
“速度快點,奶奶知道我明天去報道,今天可是做了黃豆燜豬腳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