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蜷在一側,就像籠在他眼前的山。
江言一動,蛇瞳即刻掀開看著他。
江言道“我先起了,早點把今天的活兒做完就能早點休息。”
身邊沒有人,更沒有可以交流的對象,江言唯一可以說話溝通的,唯獨巨蟒。
在沒那么害怕它后,江言會與它說些話解悶,畢竟自言自語久了,免不得會感到孤獨寂寞。
得到自由的江言從床上下地,先稍微活動微微發麻的腿腳,檢查昨夜已經挑篩出雜質的陶土,心覺滿意,旋即去搗鼓早上吃的東西。
洞外的叢草樹木結了一層秋霜,連外頭的石壁也覆蓋上一層微白。
江言感慨天冷的速度愈發快,呼吸間唇齒呵出茫茫白氣。
他打了個哆嗦,連忙裹緊鹿皮,把洞口的草葉遮得更嚴實,在里面背風的角落簡單進食。
東面的山谷旭日初升,江言吃完早飯到溪邊洗漱,沒有條件,清潔牙齒就更需講究細心了。
做完這些,帶了水回山洞,把水摻進陶土中親手捏制陶器。
稍微大一點的鍋,碗,堪堪捏出幾個模型,等待風干再用明火燒。
江言拾取了大量柴火,堆進洞內摞放,再挖出一個專門燒陶的土坑。
巨蟒外出了,偌大的山洞顯得格外空蕩。
日光透入洞口,江言挖好坑就坐在外頭曬會兒。
等待陶土的風干過程,江言提前生了大火把土坑燒熱,直至夕陽斜落,他才把風干的模型埋進包裹在火里的土坑內。
站在火坑旁邊的江言被大火熏出滿頭汗,他往內添加更多粗柴,確保火能續航很久,這才收拾東西,帶上果子去往溪邊。
江言燒陶過程把自己弄得滿身黏汗,趁著日頭沒有完全落下,匆忙解衣下水,將頭發和身體上的汗漬洗去。
舒服地嘆了口氣,江言嗓子一堵,腳踝熟悉的纏裹感讓他無奈苦笑,低頭看著越繞越高的蛇尾,直至纏穩他的腰腹乃至前胸。
巨蟒蜷在岸上,一截尾潛入水中,還把帶著潮濕水汽,潔白如羊羔的人類抬起來,送到眼前端詳。
江言迫使自己抬頭,迎上它那雙幽深淺淡的蛇瞳,輕聲道“你這樣我的澡就白洗了。”
話音方落,江言落入巨蟒不知何處的位置,覺察身后鱗片飛速貼著肌膚滑動,他臉色先是古怪,轉而異常。
低頭雖然看不見,可他能確定在蛇鱗之下,有兩個極度不容忽視的
從探開的鱗片之間出現的
恰恰對著自己。
他使勁掙動雙腿,內側一片奇怪的觸覺。
江言臉色煞白。
“你”
他白著臉大喊“放開我”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