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目送他“你去忙吧,我也要回去。”
撒特德朝他很輕地點頭,往南的方向離開,江言望著消失在樹叢下的背影,趕回山洞擴充圈養禽獸的棚子。
山洞右邊是一塊延展下去的空地,地面隆起些亂石矮坡,再遠點,被樹叢呈弧形包圍著,偶爾落下些山鳥在空地上啄蟲子吃,或停下幾只小型禽獸往就近的水源喝水,極少有其他野獸打擾此地。
江言把棚子往右邊擴展,畫了個圈,竹子沿圈穩固插入。堆得小山似的竹消耗過半,圍完棚,江言拖來幾捆藤蔓,繞著竹子橫向編穿,就像罩在外圈的一層網。
他去了一趟木廠,阿爾還在處理場地,瞧見他,忙迎了過來。
江言問“我能搬一捆曬干的長枝回去么”
阿爾道“可以。”
眼下已經過了冬季,春季回暖,獸人不再需要經常烤火取暖,所以木場里囤積的木材足夠用完這個春天,江言多搬幾捆都沒問題。
江言道謝,只搬走一捆曬干的長樹枝。
阿爾望著小雌獸被那么大捆木枝壓背,撓了撓頭,追上去,道“我來搬。”
江言微笑拒絕“不礙事,我還搬得動。”
他雖然沒有部落里的雌獸強健,可搬一捆木枝還是有力氣的,頂多喘了點。
回到搭建起來的棚子外,江言滿臉通紅,汗珠沿鼻翼滾滾滑落,落發都是濕的。
他踩著繩梯上去喝水,吃了個果子充饑,繼續回到底下干活。
搬回來的木枝以傘骨的形狀搭在棚上,做個遮雨的頂,交叉處用藤蔓擰成繩綁嚴實,推了推,扎得還算牢固。
江言又拿起燧石去割草,約莫人高的草叢,割了一大片,分成十余捆用藤蔓綁好,再把這些成捆的草置在傘骨狀的木枝上,嚴密無縫的圍成一圈。
遮雨的草棚蓋了一半,另一半露空,飼養禽獸的棚子初步完成。
江言手心火辣辣的,割草的時候被草葉弄傷,虎口和指縫多了幾道血口子,還有細細的血珠子往外冒。
他皺眉,準備打些清水處理傷口。剛爬回平臺,撒特德也回來了。
日暮的光將男人的影子拖得很長,陰影擋在正在用水沖手的江言身上。
他蹲下仰頭,望著逆光的身影,下一瞬,手落入兩只大掌中。
撒特德盯著殘留的血絲,低下頭。
微涼柔軟的觸感襲上江言手指,滲血的口子統統被撒特德用舌尖舔了一遍。
江言“”
他試圖抽手,干巴巴道“我沒事,不用這樣。”
撒特德放開他時,江言兩只手燙得要命,這會兒找不出話緩解內心的窘迫,低著頭跑去準備晚飯。
夜里星空閃爍,江言熬了肉湯,再用采集回來的螞蚱草做涼拌菜,酸酸滑滑的,加點辣辣菜和蒜攪拌幾下,口感不錯。
吃飽喝足,他燒水泡了會兒身子。洗干凈后他拿了兩個果子,坐在平臺的石頭上望著頭頂的星河發呆。
江言今日忙著做大棚,幾時疲累地靠在石塊旁睡著也不知。撒特德輕輕抱起他,拿起還沒吃完的果子,再將懷里的人往床上送回。
留著蛇尾的時候撒特德喜歡用尾纏著江言,他曲起長腿照著蛇尾的姿勢纏上對方,不久,跟點了兩根燒火棍似的。
撒特德抱緊江言溫軟的身,立得難受。
他目光閃過掙扎,瞥見埋在懷里安然美好的臉龐,忍了忍,沒把人弄醒,就是臉色頗為沉悶。,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