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臀圍留在最后量,就是為了避免尷尬。
想起上次無意間差點看清撒特德的獸袍底下,江言不由汗顏。
他決定等以后有條件,一定要給撒特德做
幾件換洗的短褲。
這人不穿短褲,
兩處異于常人的玩意兒不會吊得慌么
江言越想越窘迫。
上次他用獸皮簡單的做了件圍在里層的“獸裙”,
但撒特德沒穿,又或者,獸人根本沒有往最里頭再穿一件的習慣。
就這么讓里面晃晃蕩蕩的,不會難受
拋開亂七八糟的想法,他替撒特德量好臀圍,彎下腰,甫一抬頭,眼前齊平的方向恰好看見兩座像要拱起的山包。
江言向后踉蹌幾步,訕訕一笑“你冷靜點,別激動。”
他轉去另一邊“我量好了,要不你繼續幫我割竹子,或者找個角落緩解緩解,男人嘛,都懂的。”
撒特德深深看了他一眼,江言始終垂著臉。
撒特德徑直走回石塊坐下,拿起燧石割竹。
又過一陣,沉寂的氣氛讓江言感到些許不適別扭。
他抱起整理干凈的樹皮回到剛才所坐的位置,男人就在旁邊默默地割竹子,兩條大長腿微微敞露,獸袍短,撐開到小腿以上的部位,看起來很有力量而且修長。
江言飄忽的目光往下一落,發現撒特德穿的草鞋磨損程度很高,鞋底和邊緣壞了不少。
雖然他自己身上的衣物也有了不同程度的磨損,但看見眼前這樣一位異族帥哥穿的東西破破爛爛,而且又沒一件合身的,不由語塞,突然感覺比穿在自己身上還難受。
他想給對方好點的東西。
撒特德側目,彼此對視,江言訕訕收回眼神。
他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又遲疑地補了一句“不去緩解一下真的沒問題嗎”
不用他刻意忽略,撒特德坐下后,獸褥那里就像多了兩個顯眼包。
正當江言想說這玩意兒憋久了可能會出毛病的時候,男人眼底涌起的波動讓他像被揪住脖子的貓,打了個激靈,很快把同情心收回。
不是他心軟,而是只要他一軟下心,難受的就變成自己了。
江言在地上用木炭畫出舊式蓑衣的圖案,并且耐心開口講解“蓑衣配合斗笠,可以遮風擋雨,以后你再外出巡視,就不會被雨淋濕了。”
他剝出來的樹皮都是已經干了裹在外層的,眼下就能直接把樹皮抓成絨。找來幾根磨尖的竹子后,照著樹皮開始弄成絨。
直至夜色四起,等他覺察到天黑時才把忙完這份活兒。
江言扭了扭胳膊,臉色隱忍。
撒特德在洞內生起火,此時走過來,大掌放在他肩后按壓。
江言“嘶”一聲“疼。”
又道“別松手,再給我按按,胳膊都僵了。”
撒特德沉聲“言,不做。”
江言看他嚴肅的表情,疼得有些扭曲的臉驀地一松,笑著反問“我都忙了一整日,你跟我說不做,可能嗎”
又“哼”了聲“給你做蓑衣的份量其
實已經夠了,不過我們剝了那么多樹皮回來,肯定要利用完,所以我還想做張床墊和涼鞋,等天氣熱了,再鋪獸褥的話那得多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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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錯的樣子。
晚上切個大豬腿拿來燉湯,燉得軟爛滑嫩,撒點蘑菇,晚飯就這樣對付過去。
外頭仍在下雨,黑漆漆的夜色不見五指,連蟲鳴都比前陣子少了許多,叢林里的野獸并不喜歡潮濕的雨期。
江言拿起一把火柴,扭頭看著已經洗完澡,發端微微濕潤的男人。
“白天都在忙,忘記給佩奇準備食物了,我下去擠點羊奶。”
聞聲,撒特德瞥了眼慫了吧唧趴在窩里的狗崽,接過火把,再單手將江言抱在手臂上,躍下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