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說的他都會做了,可青年說話的樣子很可愛,他再學一遍也不錯。
下
氣溫攀升,曬得平臺發燙。
撒特德中午不會待太長時間,所以江言只簡單的切了塊豬肉,瘦肉中帶一點皮和肥肉的那種,洗半竹籃蘑菇,又把五條白根去皮切塊,混成一鍋燉。
他在原來的石灶旁邊多搭一個小灶,小灶這會兒用來炒菜,炒的是從紫根紅根上摘的葉子,剝去外皮洗干凈直接下鍋,也就是紫薯紅薯葉,下油拍點蒜再加舐水,很快就炒熟裝碗,聞著很香。
江言端素菜上桌,撒特德正在喝羊奶。
他道“等會兒吃完東西喝,”一頓,忽然笑出聲,指了指男人的嘴巴,“這里擦一下。”
撒特德不明所以,江言只好伸出手指貼著男人嘴角輕輕抹。
“沾到了。”
撒特德握住青年手指,低聲喚“言。”
江言“唔”地應下,略微別扭地抽出手指“繼續吃吧。”
生怕再晚一點,撒特德又做點別
的事。
他埋頭咬著燉得綿粉的白根,給旁邊饞得淌口水的佩奇丟了兩塊喂。
午飯用后,撒特德依舊外出,江言在石床躺睡小憩。
床上已經鋪放他編織的墊子,墊子底下留一層薄些的獸褥,睡起來不會太硬。
醒后悶出一脖子汗,他匆匆用清水洗過,帶上水,繼續回到樹蔭底里,坐在竹椅上干活。
江言認真地手撕樹藤條,撕完又把它們搓成線擺好置放在另一邊。
江言做活兒并不急,要他一個人趕工,哪怕不眠不休,至少得耗上三日功夫,等明日阿喬他們有空,過來幫忙就快了。
叢林不像現代社會里有休閑活動打發時間,獸人每日都在為了食物和繁衍忙碌,春季過去,雌獸活動的時間就變長了。
閑想著,江言思考今晚備些什么食材,跟撒特德說好今晚要吃蝦,那就必須做道蝦菜。
他洗干凈手,上去取幾條山藥切片用清水煮熟,趁日頭正盛,將煮熟的山藥片放到陽光底下暴曬,接著回到四樹蔭里坐穩。
趕在日落前,他把曬了半日的樹皮抱回倉庫放好,開始著手準備晚飯。
江言收回在陽光里暴曬可整個下午的白根片,脆脆的,稍微用點力就能碾碎。
他拿了個小點的罐子,倒入白根片,手握石杵,對準白根片搗,壓出咔哧咔哧的聲響,很輕易地把白根片搗碎成粉狀。
沒有面粉,他只能用白根粉暫時頂替,罐子置在一邊,留著備用。
霞光照得石臺發亮,往常這個時候撒特德已經回來了。
江言下意識朝前往望去幾眼,收回尋找的視線,繼續埋頭清理剛撈出來的活蝦。
每一只蝦都要挑蝦線,割掉蝦槍,割須腳,去蝦包,整得干干凈凈的,條件有限,他只加少量蔥姜和舐水腌制片刻。
轉身接著從竹筒做的栽種盆里摘出一點生長的辣辣菜,辣辣菜和蒜切碎備用。
日色已經西沉,一輪淺月和太陽同時懸在廣闊無邊的天幕。
蟲鳴四起,依然不見那道人影出現。
江言張望幾下,有點心不在焉地把腌過的蝦拍一層白根粉,生火起鍋,熱好油,倒入一大碗蝦進行油炸。
他撈出蝦,又續油,抬手倒入切好的蒜和辣辣菜翻炒,最后把炸好的蝦混入,香濃的蒜末炒蝦出鍋。
佩奇在旁邊直流哈喇,甚至先把前爪搭上灶臺,但這是不被江言允許的,只能干著急,晃動尾巴嗷嗷叫。
江言搖頭,道“放了辣辣菜,你不能吃。”
倒是給它喂了點鮮蝦當零食,主食依舊是肉和比較清淡無味的湯汁。
天色完全暗了,江言有點靜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