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一緊,被撒特德握住。
"言。"
那雙眼睛在此時流露的情緒,一看就知。
撒特德現在就要。
江言心里慌亂,支支吾吾的。
“一會兒還要教阿喬他們做麻布”
話音方落,
頸后襲上淡涼的觸感。
他猝不及防地教撒特德重新放回床里,
枕著對方的手臂。
江言喃喃“撒特德”
男人撥開貼在青年臉頰凌亂微卷的頭發,觸碰他顫動的眼睫。
指腹粗糲,江言的肌膚本來就敏感,光是碰幾下臉,就讓他禁不住顫抖。
撒特德的力氣是青年撼動不了的,大掌里的涼意很快擴散蔓延。
一涼一熱的溫度猛地激得江言頭腦空白,等反應過來,瞬間想找條地縫鉆進去。
這算什么事
他甚至不著邊際地想會不會太快了
可當對上撒特德沉默又有些失控的眼神,對方還仔細端詳那只剛用過的手掌,江言覺得好荒唐。
他急忙推開對方,這下如愿地獲得了自由。
天光現出一點,青年低頭抽了抽褲子,正準備跑出去,瞥見撒特德好像還要把手指放嘴邊舔一下,他的頭都要炸了。
江言抓住撒特德干凈的那只手掌,啞聲喊“下去洗手”
佩奇已經四處撒歡,開始它的巡邏。
江言狼狽地跑進澡房沖洗,撒特德則被勒令在竹筒那邊接水洗手。
一早的小插曲就這么過去了,江言正在教雌獸們用麻線編織麻布。
他送給阿喬的衣服比較短,獸人們尾巴很長,只能做一身上衣穿。
江言用木炭在石壁上畫了件交領上衣的樣式,袖子是短的,腰側用繩子系好就可以,編織起來簡易,還方便穿脫。
用灶灰煮過的麻線曬干后成灰白色,編出來的麻布也是這個顏色的。
江言編得很快,阿喬在旁邊看會了,躍躍欲試。他讓出位置給對方,雌獸拿起麻線,照著他弄好的地方繼續往下編制。
只一件款式簡單的交領短袖,上午就編完大半。
雌獸們熱情正盛,江言并不打斷他們,于是坐回原位,拿出另外一團麻線,埋頭忙活。
給撒特德做的是長袍樣式的麻布衣,男人身形非常高大,做的麻布袍子也要更大,做工會比較耗費時間。
專注編了會兒麻布衣的阿喬忽然抬頭,悄悄靠近秀眉白凈的青年,笑著問“做給撒特德的”
江言“”
他沒有否認“撒特德的袍子太短了,不適合他。”
尤其在蹲下時,容易走光。
作為跟對方同住一個洞檐下的人,他因為男人那身獸袍太短,好幾次都
掩下尷尬,江言道“該給他換身新的了。”
阿喬竊笑,忽然又生出幾分別樣的情緒。
“言,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忽然好羨慕你和撒特德這樣的關系。”
雌獸并不知道為什么會羨慕,可當他看見江言與撒特德眼底只有彼此,沒有第三個獸人
夾在其中時,
看著他們互相為了彼此好而付出,
那種感覺
阿喬說不上來。
獸人自從記事起,觀念里只有變強大,為繁衍后代過完他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