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喜歡穿寬松的短式麻衣,露出潔白修長的手臂和小腿,撒特德這幾日慢慢才習慣。
盡管獸人們熱的時候時常敞露上身,卻不會讓他胡想。可他看江言的穿著短衣
江言比起獸人,穿的衣物算很嚴實了,奈何午夜夢回,撒特德都會抱緊懷里的人身子,陷入難以控制的矛盾。
他會貪婪注視青年的眉眼,安靜,露在空氣里的手和腿,衣擺往上掀開一點,他也不會特意拉回去,就這么看,把自己看得耳朵發熱,
已過春季,獸人趨于穩定,沒有繁衍期的需求,撒特德發現自己對于江言的渴求,似乎與春季無關。
出神的功夫,青年從石臺探出半個身子“怎么還不回來”
撒特德收好思緒,回到山洞。
躺在床上的江言打著呵欠,
“快休息吧,”又問,“撒特德,你最近真的沒什么心事嗎”
好像動不動就走神,他看到不止一兩次了,這是怎么了
假如有情緒,他可以幫忙開導,如果真的能幫上,江言樂意做好事。
撒特德躺在外側,低頭,在青年后頸用薄唇碰了碰,大掌忍不住搓摩幾下,對懷里這具身子的氣息十分迷戀。
江言像被咬住后頸的貓,顫了顫“不說就不說,你冷靜點明日還要早起去舐山的。”
撒特德“睡吧。”
知道懷里的青年貪涼,撒特德始終把掌心貼著對方柔軟細韌的腰肢,還將那張小的麻布被褥拉起來蓋他的肚子,連同自己的手掌一并蓋好。
翌次日,江言坐在撒特德肩膀上跟著對方去舐山。
晨光萬丈,籠在初日下的山野有種蓬勃換發的萬物之美。
舐山距離蛇族部落有段路程,獸人們過去約莫半時辰,如果江言自己步行,恐怕要走兩個時辰左右。
抵達舐山,到了獸人們接舐水的地方。
出舐水的口子,既不是井,也不是河流或湖泊,而是從罐口大小的地底下坑冒出來的。
此地背風背陽,在周圍找不到風干或者被曬干后遺留下的白色鹽漬。
江言鞠起水接入口中,接著往旁邊吐出。
是鹽水沒錯。
他沿著四周的地勢找了一圈,除了這個口子,再無任何冒鹽水的地方。
江言懷疑地底下有數年前形成的井礦鹽。
這下把他難住了。
他沒有開采礦井的經驗,無法勘測高度和地底的環境,不敢貿然嘗試,
如果破壞地貌引發了其他災害后果,又或者把冒出來的鹽水作沒了,是他不愿面對的。
撒特德觀察到青年眼底的光芒漸漸暗淡,有些擔心。
“言”
江言勉強打起精神“沒事。”
他嘆氣道“假如以前有機會多念些書就好了,除了跟長輩們學的,自己做過的,這些需要專業知識精細計算的活兒,我不會。”
一慣沉默的男人沉聲道“言很厲害。”
江言別過臉“就別無腦吹捧我了”
他搓了搓臉“來都來了,我們繞周圍走一走,看有沒有能采集的東西。”
兩人進入舐山深處,如愿摘到野果。
不遠處的草叢突然晃動,江言還沒反應過來,撒特德迅速把一只東西按在他的腳邊。
江言“”
對方有一雙長而毛絨絨的耳朵,眼睛里帶著懼怕的淚水。
是長了兔耳朵的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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