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柔軟唇舌笨拙地沿著他的唇觸碰,陌生而奇異的沖動催促著他。
撒特德手掌捧起江言的臉,用舌尖貼上他的柔軟溫熱的唇,從開啟的縫隙中,舔入他的口腔,更甚至想抵進他的喉嚨舔舐。
一個不算吻的吻,卻比親吻來得本能,更加深入,帶著幾分野蠻,幾分溫柔。
江言瞇眼,滿目星辰顛倒搖晃,仿佛隨時會墜落在身上。
他的嗓子都快被撒特德舔得冒煙了,對方不厭其煩,好像解鎖了一個新的世界。
唇舌分開,又再次嚴密無縫地緊貼。
直到他的手腳累得抬不動,撒特德抱起他,一個翻身,讓他坐在懷里。
星光搖搖晃晃地落在江言的眉眼,肩背。
他發不出聲,因為撒特德的舌頭始終都在他嘴里掃蕩。
回去的時候,江言嗓子啞得能冒煙。
他不忘吩咐“把鍋帶上。”
再瞅了眼臟掉的衣物,臉一瞥,本來想來個眼不見為凈,可他們的衣服就那么幾件,丟了可惜。
江言“把衣服也帶回去洗洗。”
他揉了幾下還是感覺有點撐漲的肚子,心想自己也要收拾一會兒。
炎熱暑夏,進入了短暫的雨期。
淅淅瀝瀝的聲響隔絕在洞口之外,江言躺著床上出神地聽了一會兒,良久,懶懶散散地扶著腰坐直。
他揉著泛酸的地方,神情恍惚。
自從入夏起,撒特德不會像春季那樣頻繁對他做那件事。
尤其在他忙碌了整整一個月后,他跟撒特德提過幾句累,對方連晚上抱他睡覺的力氣都放輕許多,怕弄醒他似的。
安穩一個多月,結果昨晚
江言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將近早上才睡,他的腰和腿都快折了。
在床上靜坐兩刻,倦意扯著江言的眼皮直往下掉,他用薄薄的麻布褥子往腰腹一搭,蓋好肚子繼續埋頭睡覺。
一覺再醒,雨水仍斷斷續續的。
江言稍微活動關節,拿起蓑衣和斗笠穿戴好,打算去藕塘和種豆子的農地看看。
雖然他已經讓獸人把排水道挖好了,但還是親眼檢查過才放心。
他休息的這幾日,種藕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定期巡地就可以。
時下水塘四周很安靜,只能聽到雨水打著葉子的聲音,間隔一陣陣“哞哞”的叫聲。
江言沿
著幾塊藕塘走了一路,池塘漲了些水,但并未造成內澇,又特意繞去排水的幾條道,排水正常,便安了心。
他又去了看了種小豆的地,泥面上冒出的青芽連成一片一片的,隔著瀝瀝濕雨,江言跟恰好過來巡地的族長碰面。
尹林笑著問“言,這幾日可有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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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淺笑行道“謝謝族長關心。”
他確實打算繼續休息幾天,一來下雨不方便外出,二也是為了身體著想,不能成天緊繃著一根弦。
偷得幾日閑,江言把山洞收拾一翻,拿了兩條蘿蘿白出來,削皮,切片,準備些比較酸的果子擠出汁水,留著跟舐水備用。
他找出個佩戴蓋子的陶罐,倒入切好的蘿蘿白片,再將酸汁和舐水混入,合上蓋子,反復十幾次上下左右搖晃,密封起來靜置,放旁邊腌制一段時間。
菜地里的紫根和紅根長勢喜人,江言隔段時間就去挖,囤在庫房里,積了一小堆。他挑揀出五個,兩個洗干凈切成小塊的,加進水里煮熟后放點蜂蜜,做成簡單的紅薯糖水,又把另外的幾個堆進火炭內,靠熟了,掰開分成兩份。
雨水斷斷續續的,一陣大一陣小,伴著雷聲,下得挺頻繁,
江言半躺靠在竹椅上,背后墊著抱枕,從木箱里取出兩卷麻繩,窩在椅子里編織衣物,餓了就吃點紅薯糖水。
佩奇在旁邊晃晃尾巴,江言把剝好的紫根分給它,狗嘴一張,飛快地吃起來。
煮熟的幾個紫根,江言還沒吃上幾口,全給這個饞嘴狗喂完了。
佩奇吐著舌頭,眼睛彎彎的。
江言很少有機會跟它玩,都是打發它到外頭,或者采集野果的時候把它帶上。
這會兒倒不介意逗它玩一會兒。
江言撿了塊木頭,扔到平臺,佩奇唔嗷一聲,撒腿跑出去,叼著木塊回來。江言繼續扔,佩奇照舊撿。
十幾個來回,佩奇放下叼回來的木塊,把腦袋搭在江言膝蓋上,豆豆大的黑眼安靜瞅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