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腳邊經過一只龜龜獸,瞥見黑甲上布了一半的東西,他愣住,再看龜龜獸,似乎并不是那么好受。
阿折皺眉“龜龜獸背上的東西是什么。”
數量太多,看著都有點惡心。
江言“藤壺。”
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龜龜獸,在它們身上都看到了藤壺。
藤壺附著在海龜身上,繁殖得特別快,嚴重的話會危及到它們的性命。
龜龜獸慢慢爬行,看起來都要被身上的藤壺壓跨了。
江言想起好友陳野,對方沒事總喜歡在網上看著給馬剪蹄甲,或者給海龜和鯨魚清理藤壺的視頻,沒事總給他分享,美名其曰放松身心,減輕壓力。
江言自覺沒什么壓力,不過會把伙伴們分享的視頻認真看一遍。
陳野看他不像其他人那樣敷衍了事,或者沒看過都說看了,再有類似的視頻,不厭其煩地發給他。
漸漸的,江言從那些無聊時看到的視頻里知道藤壺對海洋生物的危害。
他蹲下,拍了拍海龜,抓起旁邊堅硬的一塊貝殼,用力一挖一摳,扣出一塊藤壺。
扣完,牙都有點酸,還有點莫名的解壓。
阿默好奇“言,這是在干什么”
連
極為淡定沉穩的撒特德也在觀察他手里的動作。
江言解釋“幫它們把這些藤壺扣下來,藤壺在龜龜獸身上繁殖得很嚴重,不幫忙話,這群龜龜獸活不了太久。”
他忍著牙軟又莫名酸爽的感覺幫這只龜龜獸清理了好一陣,勉強把藤壺扣干凈。
龜龜獸顫顫悠悠地探出腦袋,發現困擾了它很長時間的重量消失了,那些寄生在它們身上的東西日積月累的增加,影響它們在水里游行,甚至嵌入皮膚里,讓它們疼痛。
但這么長時間過去,它們解決不了身上的東西,只能任由它們將自己蠶食。
可如今消失了
龜龜獸慢騰騰走向同伴身邊,不知道它們彼此交流了什么信息,越來越多的龜龜獸朝江言的方向慢慢爬,看樣子,好像想排隊等著江言幫它們把背上沉重的藤壺弄下來。
阿默咋舌“言,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它們怎么都往我們的方向過來了”
江言無奈笑道“來都來了,既然它們有困難,咱們就幫一把。”
他指著海龜背后寄生的藤壺,望著獸人們,道“咱們已經走到這兒,不急著趕那點時間了,幫我一起把它們的藤壺弄下來吧。”
又叮囑“當心點,別被割傷手。”
江言笑看著撒特德,問“會不會覺得我多管閑事”
撒特德搖頭,拿起堅硬的貝殼,淡淡看著最近的一只龜龜獸。
龜龜受仿佛知道獸人們沒有惡意,但迫于他們強大的氣場,還是將腦袋縮回殼里,乖乖地排著隊,讓獸人幫它們把身上的東西弄掉。
撒特德手勁足夠,弄起來沒有江言剛才那么費力,一下就扣出許多藤壺。
阿折不可置信:"言,當真要在這里給這群龜龜獸摳掉這些東西啊"
好多只龜龜獸呢。
江言點頭“趕路趕了那么多天,就當在沙灘上多歇會兒。”
即使身處另一個世界,可萬物生長的環境總是息息相關的,能為它們盡份力也不錯。
或許是消息傳到了海里,一只一只排隊等著清理藤壺的龜龜獸陸續上岸。
天色有些暗了,阿默和阿折去遠一點的地方拾取干柴,江言和撒特德則留在附近,找個適合的地方夜里休息。
有些龜龜獸仍徘徊在沙灘四周,它們嘴里銜著東西,直到江言靠近,才認出它們咬在嘴里的是海藻。
海里藻類植物很多,可食用的常見藻類就有好幾種。
龜龜獸們把海藻放下就慢慢爬走了,留下一地藻類。
江言莫名被它們的舉動觸及到一些柔軟的感覺,還有些心酸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