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撒特德摸了摸他的肚子,擔心他壓著不舒服。
江言道“沒事。”
他覺得肚子里的幼蛇比想象中的堅強多了,除了偶爾聞不了葷腥油膩的味道,其他和平常沒有什么兩樣。
他道“ta很乖。”
對上撒特德投來的目光,江言喉嚨有些干,又有些苦,仰頭用唇觸碰了對方的唇。
微涼的舌探入口腔內,撒特德的舌頭掃得很深。
兩人體溫交融,江言忍不住張嘴,緊接著把聲音咽回嗓子。
他蜷起手和腳,渾身顫栗,手指把撒特德脖子抓紅好幾道。
撒特德的手指很長,指骨又粗,掌心寬大,覆蓋著繭子,這些繭子因為活做多了,粗糙了不少,
對比起江言最細嫩的地方,能把他激得頭皮都跟著發緊。
山洞外卷起幾道呼呼的寒風,洞內的氣息愈發隱秘。
江言推開被褥下的那只手掌,慢慢半蜷起身,臉和脖子紅得驚人,
甚至不敢睜眼去看撒特德。
以前他都沒這么夸張,這才碰幾下
好像懷孕之后,人就變得格外敏感。
良久,撒特德低聲道“言。”
江言掀開被褥,檢查了一下,紅著臉喃喃“幸好被子沒臟。”
回頭,看到對方已經拎著一條干凈的衣物等在床下。
他慢吞吞挪下床“被子沒臟。”
接著拿起衣物去更換,磨磨蹭蹭的。之后把褲子丟到桶里,放水,再打了會兒胰子,將洗出的泡泡弄進水里。
他趕緊回到床上,含糊道“睡吧,不亂搞了。”
又開口“褲子我明天留著自己洗,你不用動。”
見某道高大的身形像尊雕像似的杵在床尾,目光還落在泡著他褲子的桶上,似乎想幫他把褲子洗了。
江言伸手一扯,把撒特德往床里帶。
“睡吧”
不一會兒,江言往后挪了挪,身上像被戳出兩個熱乎乎的洞似的。
他看撒特德鼻梁上都是汗,訕訕地低著頭睜開眼縫偷瞄,又問“怎么辦”
撒特德道“言,我出去一下。”
聲音已經啞得挺明顯了,人離開后,江言盯著頭頂的石壁,剛才還心潮起伏,這會兒又困得睜不開眼。
撒特德回來時,江言已經睡熟,他把人抱緊懷里,下身沒怎么靠近。
白日,部落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固定出來干活和輪值的雄獸,其他獸人們都在山洞里休息。
江言起來喝了藥,送撒特德出去巡視后,本來想去倉庫取些從云池帶回的蝦干處理一部分留著晚上吃,還沒忙活,回床上睡回籠覺的功夫,又再次睡沉過去。
再醒時,撒特德剛好也回來了。
外頭響起動靜,他攏好掛在旁邊的斗篷,嘴巴有些干,喝了點水,邊朝外走邊說話。
“怎么回來也不叫我”
聞聲,撒特德側目和他對視。
江言盯著對方被雨水微微淋濕的眉眼,又去看鋪在地上的狼皮。
想起獸人幫他挖地窖時閑聊的話,猜了個大概。
“抓了幾只”
撒特德道“嗯。”
那群挑釁的狼群已經離開,落了幾只心氣高傲的,正好被他們在邊界逮到。
撒特德一個人生活,過粗糙點對他沒影響,但江言不同,而且還懷了孕,能用上的東西,都盡量囤著,像能保暖做衣的獸皮,對江言來說只多不少,越多越好。
所以撒特德帶了兩張回來,余下的讓族人拿走。
把狼皮用蛋黃和腦液用力鞣制一遍,密封裹存好,撒特德又去洗了手,把身上被雨水淋濕的袍子脫掉,換上干凈清爽的一身。
江言走近他,仰頭看著,溫聲開口“頭發還濕著。”
伴著話音,拿起木架上另外一條麻布,舉起手想把那沾著水的頭發稍微擦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