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約莫二日,隨后便會變成蛹,化羽成蛾,等待時機一到,繼續孵化出卵。”
他看向蕭佧“首領,我
已言盡所知,可否告知野桑樹生長的位置”
瞥見撒特德戳了下蠶寶寶,江言知道這人手勁有多重,立刻把蠶寶寶拿起來放回桑葉子上。
蕭佧還算坦率,知道蠶寶寶的生長規律后,道“眼下將要入夜,先歇一晚,明日我讓阿亞帶你們過去。”
翌日,江言和撒特德在阿亞跟另幾名桑族人的引路去了野桑樹生長的地方。
四周群山綿延,陽光幾乎都照著這一片地方,樹葉子甚至都在泛著光。
他瞇了瞇眼,摟住撒特德的脖子,抱著閑適的心情觀望周圍。
倏地,江言忽感異常。
往時就算撒特德帶他到野外,群獸迫于威壓暫時避讓,可斷斷續續地鳥聲還是有的,尤其時逢春末夏初,山里的鳥禽活動愈發頻繁。
然而這會兒,卻靜得連一聲鳥禽啼叫的聲音都沒有。
江言正覺得奇怪,迎面陡然起了一陣風。
狂風卷的樹干歪斜,石頭簌簌抖落,熟悉的壓迫感讓他抱緊懷里的書包。
“撒特德”
上空投下幾片陰影,四個隼族人揮動著他們豐滿碩大的翅膀,幾乎把天光都遮了去。
阿亞指揮族人聚在一塊“隼族人我們跟他們無冤無仇,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撒特德攬緊江言,把他帶到一處樹干環抱形成的樹洞里“待著此地,別露頭。”
江言摸出書包里的弩機,心跳有些快。
他咬了下唇,保持冷靜道“我會注意的,你要當心。”
上次隼族人差點傷到撒特德眼睛,這讓他后怕。
而且這次沒有蛇族在身邊,桑族獸人的戰斗能力
江言繃緊神經,盯著不斷試圖往底下攻擊的隼族人,按捺不動。
三只半鷹形態的隼族人徑直將黑蟒包圍起來,利爪劃破空氣,刮過堅硬的蛇鱗,震起叮的聲響。
江言拍了拍手背,忍著顫抖,持起弩機,盡量朝隼族人的眼睛瞄準。
當他準備射出箭矢,弩機卻被人打落在地。
江言詫異,對上不知何時在他周圍聚在一起的桑族獸人,打掉他弩機的桑族雄獸看著眼生,他之前沒接觸過。
他問“這是何意”
連阿亞也納悶“阿符,你打言的東西做什么”
被喚作阿符的桑族雄獸年紀并不大,生澀的面孔閃爍著懼意和后悔。
“對、對不起可是,若不打掉他的東西,我的雌父就會被隼族人殺了”
江言后頸一涼,一個身材異常高挑,鷹鼻濃眉的雄獸突然出現在他旁邊,捏出他的肩膀。
阿亞叫道“言”
傾身朝江言的位置撲去,想把他扯回來,卻被一陣風刮得踉蹌的倒退好幾步。
三只與黑蟒纏斗的黑鷹頓時放棄襲擊,紛紛往樹洞的方向低空飛去、
捏住江言肩膀的隼族人握住其中一個勾爪,翻身把江言帶了上去,幾對大翅膀震起氣流,迎著狂風,樹葉和枝干紛紛掉落,他們騰空高飛,其中一只被迎來的蛇尾掃到山壁上,抖了抖。
巨蟒的目標是帶走江言的隼族人,被掃到山壁的黑鷹震了震翅膀,朝另外一個方向飛。
成功帶走江言的黑鷹越來越高,蔥綠的樹群在江言視線里漸漸遙遠。
他忍著肩膀的疼痛,轉頭,對上一雙銳利淡色的眼睛。
扣住他的隼族人眼皮上方有塊淡去的疤痕,他冷冷盯著江言“就是你上次射傷了我的眼睛。”
說罷,手指化成鷹勾的姿勢一按“你是撒特德的雌獸。”
江言吃痛,肩膀似乎要被對方用手指刺穿了。
他咬牙,不吭半聲。
隼族人忽然松了幾分手指的力道,目光如電。
“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