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現在開始慢慢燒磚,等到明年,理應能存下不少燒好的磚塊了。
獸人拎起大竹筐,沿河岸四散分開,掏出濕潤富有黏性的泥土,裝進竹筐里。
一筐裝滿,繼續裝另一筐,之后又幫江言運回儲放黏土的空地上。
江言同讓他們道謝,獸人們笑呵呵地表示不累,得了江言炸好的零食,愉快地去干其他活兒。
正午,撒特德回來,看見江言坐在椅子上,用磨具把黏土固定成長方形。
他動作不快,一個時辰,面前只累了膝蓋高的泥磚。
“言,”撒特德把帶回來的魚放入水桶內,走近他,摸了摸他沾滿泥巴的手,“怎么自己做這些。”
江言道“現在也沒什么事,想開始燒磚頭。”
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別擔心,如今挺著個肚子行動不便,我做這些都是慢吞吞的,對效率這事不勉強,累不到哪。”
而且燒磚要放長時間來做,急不得一時完工,燒到明年都沒問題,閑著過來做好泥磚,之后放入燒窯里就好。
他使喚撒特德“正好你來了,幫我把這點晾干的泥磚搬去燒窯里。”
撒特德把泥磚裝入竹筐,拎到表層黑漆漆的燒窯內放好,添柴點火。
這一排的燒窯使用了將近一年,族人們燒制出許多陶器,部落內的陶器足夠用,燒窯就都閑置了。
撒特德燒泥磚,引來獸人圍觀。
“撒特德,你在燒什么”
撒特德“磚。”
獸人“磚”
“言又要做新的東西嗎”
“沒聽言說過。”
獸人討論片刻,得出的結論十分一致。
等江言把磚燒出來,很實用的話他們就照著做。
連日放晴,江言把能曬的東西都搬到平臺和山洞周圍的空地上曬。
天氣漸熱,他還把咩咩獸的毛都剪了一圈。入秋后就開始囤的羊毛,綿綿絨絨的,塞進筐內,壓進去,壓得嚴嚴實實,像裝起來的云團。
祭司來給他送藥草,見他正在收拾幾筐羊毛,趕忙搭把手,把活兒接了。
他道“言,你還是多坐著休息吧。”
江言無奈“坐不住。”
他指指平臺“坐在上面曬了一個上午的太陽,閑得手癢。”
他眉毛皺了皺“剩下的藥草剛準備喝完,你又送來了。”
祭司把羊毛搬進倉庫,又拎著藥草放入山洞內。
江言閑著坐在椅子上,問“阿渚和崖他們身子如何”
阿渚和崖是前不久生完幼蛇的雌獸,江言還沒去看過他們。
祭司道“喝了幾日滋補的藥湯,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次給阿渚和崖的補藥,絕大部分是上次江言從灰灰鼠兔那里換回來的。
雌獸們比他生產早,江言擔心他們事后調理不當,便將那些滋補的珍貴藥都交給祭司,讓他盡力保住雌獸們。
預留給江言的珍藥反而剩得不多。
祭司說了此事,江言擺手“沒關系,我可以再去跟灰灰鼠兔獸人們多換點藥材回來。”
說做就做,江言當夜和撒特德提起此事,翌日早,撒特德專門帶他去了灰灰鼠兔的新領地。
路程不遠,午前就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