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的注意力從肚子移開,轉向撒特德的脖子。
他往旁邊這人身前湊近,幾乎貼在對方的脖子上看,看著,又上手去摸,摸不到任何傷疤的痕跡,肉眼觀察,也看不出半點流過血的口子,恢復如初。
江言咋咋舌,總覺得想到了某些了不得的事情,不等他問出口,額頭微微涼,覆蓋上柔軟的觸感。
撒特德很輕地親了親他的額頭,端著用過的水出去。
江言無聲一笑,視線落在旁邊的幼蛇身上,就問“撒特德,還有熱水嗎,再兌半盆溫的進來。”
撒特德接了半盆溫水送到床邊,瞥見江言頭發有點亂,拿起木梳幫他梳理。
江言順手摸幾下,道“等養好身子,頭發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干燥了,實在不行,剪短些,讓它重新生長。”
可惜沒有剪刀,或者刀片,想剪頭發十分不方便。
撒特德幫江言梳頭發,江言則用麻布沾水打濕,給幼蛇擦拭肌膚,手勁輕輕的,像從豆腐上滑過,不敢用半分力氣。
他的余光借此機會往旁邊瞄去,撒特德正一絲不茍地給他打理頭發,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幼蛇。
江言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擦完幼蛇的身子,江言想給他換塊麻布。
之前他編過好幾塊麻布,比眼前這塊好看,于是讓撒特德挑開好看的拿過來。
撒特德拿了塊編著圓點圖形的麻布,接替了江言的動作,把幼蛇身上的那層麻布扯開,裹上這塊比較好看的。
弄完,再次把幼蛇往床內挪去,去外面的灶里拿了碗紅薯糖水,旁邊還有兩個水煮蛋,溫溫的,叫江言先吃,把肚子墊一下。
江言最近每日要吃幾餐,份量不多,時間一到,撒特德都會讓他續上。
有時是熬得濃郁的骨湯,魚湯,雞湯,有時是可以當零嘴吃的粗糧,還有洗好的果子,江言沒有拒絕,有什么吃什么,盡量把食物吃完。
每日定時補充食物,吃飽就睡,秋收囤食的事情更不需要他操心分毫。
江言能清楚感受到體內的力氣正在恢復,下地步行時雙腿不再打顫,更不用在床上靠著盆解決生理問題,能下去方便了。
這日,撒特德把所有的獸褥和冬衣都帶到底下曬,還把倉庫里儲藏了一年的羊毛拿出來,燒熱水,把羊毛洗了一遍后放在竹篾上晾曬。
江言抱著碗切成塊的
果子吃,過程想去搭把手幫忙,被撒特德趕了回來。
他只好把碗抱到平臺,用木簽叉了塊果肉送到對方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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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特德微微偏頭吃了,低聲道“開始起風了,進去吧。”
江言嘆氣。
秋空無云,臨近傍晚,風就冷了。山谷里的樹一半黃一半青,他想起種植的稻谷,不知道族長有沒有帶人去收,多問了幾句。
撒特德道“還沒收。”
蛇瞳盯著江言仍然瘦尖尖的下巴,道“過幾日帶你去看。”
江言眼睛閃了閃“好。”
他捂嘴打了個呵欠,今日沒睡午覺,這會兒困了,就去床上躺著瞇會兒。
調養身子將近一個月了,氣溫轉涼,他幾乎時時刻刻都能睡著,不用擔心白天貪睡夜里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