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一個多月,為秋日囤食忙了半日,江言有點累得直不起腰。
他喘著氣,撒特德把他抱回床上休息。
他擺擺手“沒事,太久沒干活兒,在外面走了會兒,回來煉點豬油都有點吃不消了,這身子都養嬌氣了。”
對上撒特德沉悶的面色,他反而笑瞇瞇地“正好準備過冬,我在山洞里多吃多睡,閑著就運動運動,明年就能恢復的。”
話音剛落,便被對方緊緊抱起腰身。
“言,還會疼嗎。”
江言搖頭“早就不疼了。”
又道“肚子也恢復得很好,不是嗎”
他皺了皺鼻子“原先你總不讓我看。”
半晌,撒特德低聲道“我要記住。”
記得江言受到的這些傷和痛苦,才會讓自己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如果江言沒有挺過來,哪還能像今日這樣笑瞇瞇地跟他說話。他所做的準備,也沒什么意義。
空蕩蕩的山洞添置了很多東西,每一件都是江言出的主意。若在過去,山洞只是撒特德臨時休息的地方,一個石床,一張獸褥足夠度過很多個冬天。
撒特德的視線轉到已經睜眼的幼蛇臉上,他收回目光“我去準備熱食。”
江言已經打消幫忙的念頭了,目送撒特德走出山洞,覺察幼蛇睡醒,又笑著去逗他。
他把幼蛇抱起來,嫩嫩涼涼的尾巴卷住的他的手。
“怎么醒了也不出聲”
喃喃道“這么小,應該不會出聲吧。”
幼蛇睜開濕漉漉的眼睛,靜靜看著雌父。
被雌父輕輕戳一戳臉,尾巴顫了顫,想把臉蛋藏起來。
他隱隱接收到獸父給他的震懾和警告,野獸間傳遞的氣場人類還未察覺,所以不敢在獸父在場時貼近雌父。
不過今晚幼蛇依舊等到了一碗香噴噴的肉糊糊,沾著甜甜的果醬。
獸父雖然總給他立威,但做的食物很香,雌父這會兒喂給他吃。
江言忽然問“幼蛇寶寶是雄獸還是雌獸”
江言不會分辨,撒特德看著幼蛇的尾巴,對他總卷著江言的手有點不滿。
撒特德聲音沒啥情緒“雄獸。”
江言笑道“都好,反正都是小寶寶。”
“一直幼蛇幼蛇的叫也不是個事,給寶寶取個名字吧。”
看著撒特德沒什么反應,江言道“那就跟之前一樣,隨我姓,江愿,希望今后一切都好。至于私下里,就叫他小寶。”
“撒特德,你覺得呢”
撒特德“嗯。”
他目光落在被賦予名字的幼蛇身上,小蛇寶寶嘴里啵了個口水泡泡,粉嘟嘟的臉羞赧地拱了拱江言的脖子,乖乖把口水咽回肚子,沒弄臟雌父的衣物。
垂下的半截蛇尾不像往日那樣安靜蜷著,嫩嫩的尾尖不停搖晃,正高興呢。
撒特德微微瞇眼。
獸族天性使然,這小子,已經知道怎么炫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