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沒弄過,昨夜江言僅主動一步,撒特德這樣一個石頭般冷漠性子的獸人,卻對他釋放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也由此,江言看得出撒特德有些不高興他把心力都放在小寶身上了。
一早,他沒能馬上起來,腰肢剛要直起,又軟軟地跌回獸褥。
緩了緩,渙散的視線集中在頭頂的石壁上,喘了口氣,方才拖起微微打顫的腿下地。
盆里的火炭燒得正旺,前不久添上新的,四周溫暖,仔細打量,夜里落在地上的穢物也都被打理得一干二凈。
他的目光掠過躺椅,上面鋪了兩層柔軟厚實的獸褥,小寶用尾巴卷著扶手安安靜靜玩耍,不知幾時被撒特德抱過去的,又或者小寶在躺椅上睡了一夜
江言晃了晃腦袋,靠近幼獸,姿勢半蹲,臉色閃過古怪。
待他適應身上那股乏酸后,反復觸摸小寶柔軟的臉蛋,暖暖的。
確保沒有冷到幼獸,才使得他感到安心。
撒特德掀開獸皮,外頭灌進來一股風,江言臉頰都覺得冷。
他問“那么冷了”
撒特德手上端著兩個碗,一碗裝著肉糊糊和蛋羹,另一碗是肉沫蔬菜粥,掌心還裹了根煮熟的紅薯根,兩個水煮蛋。
粥、紅薯還有水煮蛋都是江言吃的。
小寶用尾巴卷著木勺舀肉糊糊,動作雖然顛顛晃晃的,卻沒掉出半點,穩穩送進嘴巴里。
江言放心了,才專注吃面前的食物。
他問“今日不巡視”
撒特德“交給阿爾他們。”
江言點頭。
他醒得雖晚,可用過早食后,很快又覺得乏了。
那種事,看來還是要定期才合適。按規律進行,分次釋放精力,他的身體還承受不了撒特德如此強烈的一次性爆發。
江言抱著小寶一起回床上睡覺,幼蛇乖乖地依偎在他身旁。
撒特德進來片刻,給江言拉起被褥蓋好。
幼獸仍睜著明亮水潤的大眼睛,盡管沒有睡意,卻安靜地待在雌父懷里,不吵雌父睡覺。
撒特德不再看幼獸,手掌放在江言額頭。
他給江言煮的粥里放了點藥,即便如此,仍會擔心昨夜會不會讓人類發燒。
想著,撒特德翻出藥草,碾碎弄成汁水,又把小寶抱到椅子里,拉起一塊干凈輕薄的麻木,先遮一遮小寶的眼睛。
小寶懵懵懂懂的,不明白獸父要干什么。
撒特德輕輕把江言翻了個身子,掀開獸褥,撩開衣擺。
睡得迷迷糊糊的江言覺得身體涌起幾分涼意,不同氣溫下降的冷,而是體內滲入的涼。
他打了個激靈,眸光下轉,對上撒特德沉靜的視線。
江言“”
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反應過來對方正在給自己涂藥。
江言貼著枕頭搖搖了腦袋,道“
已經不疼了。”
撒特德“擔心言起熱癥。”
江言把手背放在額頭,仔細摸了遍沒發燒。
撒特德給他抽好褲子,再把衣擺嚴整地撫平。
江言忽然笑出聲,咧咧嘴角,扶著腰起來,一下子抱住對方的臉,親了親。
撒特德耳根微熱“還睡嗎”
江言“什么時辰了。”
撒特德“晌午過了。”
又道“部落今日把野豬和獨角牛殺了,許多族人在外頭忙,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