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江言精疲力肯睡下休息時,撒特德專注準備食物。
小寶亦步亦趨跟隨,小尾巴和身子支棱得高高的,一副他也要幫忙的認真模樣。
撒特德道“若擔心你雌父,可以看他。”
幼蛇雙眼登時亮了,下一瞬,想起雌父對自己的叮囑,旋即有點猶豫。
“可是”
撒特德“看來言沒有白教你,確實聽進心里了。”
小寶扭扭尾巴“真的可以去看雌父么”
他可不想惹雌父不快。
撒特德“可以,言沒有生病,他在蛻變,但”
話鋒一轉,又道“言蛻變時,有別于平日,或許會撕咬你,更不愿你看到他如今這般模樣,怕你擔心,若真想那么做,要學會自己想清楚。”
把問題拋給膝蓋都不及的幼蛇,撒特德切開肉,打算先腌一遍。
以言當前狀況,適量給點食物,讓其維存體力,又沒那么多精力鬧才是最合適的。
可撒特德舍不得。
因此食物的份量依照平時準備,不僅如此,還要做點糖塊,讓江言揮霍體力后含進嘴里補充體能,
就是那屋里的東西經不住江言嚯嚯,唯一能抗得住造的,大抵只有撒特德了。
念頭剛過,撒特德眉邊浮起淺淺的笑意。
另一邊,小寶皺著眉頭衡量完,默默滑到房門外,仍打算悄悄會兒雌父。
掩合起來的門輕輕一碰就推開了。
小寶探入半個腦袋,瞅見床邊安安靜靜的,便滑了進去。
他輕屏氣息,兩只小手搭在床檐,目不轉睛地望著雌父。
雌父看上去很累,盡管獸父出去前清理過,但身上依然散發出淺淡的血腥味。
獸人對血腥十分敏感,小寶擔心雌父受傷,小身子繞整張床滑了一圈,沒從雌父身上找到傷口才安心。
獸父還說雌父想咬人,他抬起自己的肉胳膊,小小肉肉的一條,一條不夠他有兩條吶,又不是不可以。
下完決心的小寶抬眼,對上雌父已經睜開的眸子。
雌父有些許疲憊,眼底的神采卻絲毫不減。
江言啞聲喚“小寶。”
小寶立刻趴到床頭面前,小尾巴翹起來搖了搖。
他喊“雌父”
說著,配合聲音伸出自己的肉胳膊,“雌父想咬的話盡管咬下來,小寶不怕。”
江言看著藕塊似的小胳膊,哭笑不得。
他暗暗想撒特德都教了小寶什么東西
憐愛道“雌父舍不得咬小寶,也不會咬小寶。”
幼蛇“唔”一聲,眼睛里閃著疑惑。
“可獸父說雌父不咬東西就不舒服。”
聽雌父開口時嗓子發啞,幼蛇往床下滑溜到桌上,摸了摸上面的陶壺,溫溫的,便往杯子里倒水,滑回床頭,將水杯抬高高。
“雌父喝。”
江言接過幼蛇遞來的水杯,喝完水,道“快出去玩吧,雌父自己留在屋里睡覺就夠了。”
只一會兒功夫,江言身上雖疲憊,但那股想要破壞想要揮泄力氣的沖動又來了。
他擔心會傷到小寶,催促“快出去。”
小寶遲疑,江言狠下心,眼一閉“不聽話我就生氣了。”
幼蛇只能悄悄滑出房間。
堂屋的窗戶開著一角,小寶湊到那處任由冷風呼呼刮臉。
他吸了吸鼻子,去灶屋找獸父。
撒特德熱好油,把腌制的肉放進鍋里炒。
灶房門外,小寶喪氣的聲音傳來。
“獸父,雌父想咬東西了,但他不咬我”
果然還是太弱小了嗎
幼蛇盯著鍋里的肉,打算從一會兒開始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