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阿喬努力扒拉下趴在阿嵐背后睡覺的襄,呵斥道“年紀小小,偷偷喝酒就算了,還死賴在阿嵐背后怎么回事”
已經提前冬眠的幼蛇沒有回應雌父。
阿武把沉睡的襄纏在頸上,道“阿喬,別說襄了,他今日也是高興。”
阿喬“哼”了聲,點點幼蛇的小腦袋。
阿武把幼蛇放回屋內,轉去大門,看見阿喬仍然跟阿嵐杵在門外嘮話。
他道“阿喬,你和阿嵐進屋說”
寒風襲來,阿喬和阿嵐甩了甩瑟瑟發抖的尾巴。
阿嵐嘴里“嘶嘶”的,說道“進屋吧,我也回去了,等明兒再來尋你說話。”
兩個聊不完天的雌獸還想繼續叨叨,實在太冷了,時辰又晚,該休息了。
阿喬道“明兒也叫上言,咱們可以圍著火炭盆打木牌。”
阿嵐點頭“不過不能玩太久。”
阿喬擺擺手“也是,言留在這兒多一個時辰,撒特德臉色都陰沉沉的。”
雌獸們各回各家。
阿喬環視新屋,屋內敞亮,床邊有雄獸,還有自己的幼蛇。
一家獸人,也算整整齊齊的
。
整整齊齊的,還有江言的家。
他用布巾替小寶擦了身,裹在冬衣的幼獸困得睜不開眼,被抱回床上時,已經睡得尾巴都軟了。
江言替小寶蓋好被子,關上門,回頭差點撞進撒特德懷里。
他視線升高,自腰下的地方被對方托起。
江言順勢環住撒特德脖子,腿纏上去。
撒特德帶他回到床上,江言笑著開口“我衣服有點濕。”
撒特德嗯”地應了,解開衣服,給他換上新的。
江言被伺候著,也懶得動了,倚在寬厚的胸膛里,雙眸微眼,手指亂摸。
撒特德握住他的手,喉結滾了滾“言。”
江言有點郁悶。
“練對抗也有一陣了,我身上的肉摸著還是軟的。”
撒特德撫著自己的人類,感受指腹被細軟肌膚吸附的觸覺,目光暗了下去。
風大,還未關嚴的窗戶被吹得半開。
江言喘著氣,伸著出汗的胳膊,推了推撒特德肩膀。
對方下去把窗關了。
撒特德關完窗,正要轉身,腰前多了雙手。
轉瞬間,江言被抱到椅子上坐。
椅腿刮著地面重重響了幾聲,江言忽然咬唇,身體繃緊。
他繃著,撒特德好不到哪去。
撒特德眉宇隱忍,停下來抱緊人不動,汗珠沿著面龐滾落。
江言換了口氣息,解釋道“椅子上有雪,太涼了”
盡管關了窗戶,但留在屋頂上頭的通氣孔偶爾會落幾片雪下來,江言被抱著放下的位置,就在通氣孔不遠。
說完,便又被抱回床上。
雪夜還很長,月色也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