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請吧。這木桌乃是榆木所制,雖不及桃木,紅木之類名貴,但口感想來大抵都是一樣的。”
吃桌子兄“”
去他的口感一樣
眾人也不由笑做一團
“哈哈,這位小郎君也是個促狹人”
“方才看熱鬧看的起勁兒,這會兒也成了熱鬧”
“吃,吃啊”
“人小郎君勝了,你也得履行承諾”
“他是城北張家布莊老板的兒子,要是他今個不履行承諾,以后看誰敢去他家買布”
迫于壓力,張姓書生直接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蹲身抱住一張桌子,心一狠,眼一閉,一口咬了上去,然后就聽到一聲慘叫
“啊我的牙”
只見那平平無奇的木桌上,赫然立著一顆帶血的牙,張姓書生終于忍不住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饒過我吧我家九代單傳,這吃桌子,真的會死人的嗚嗚”
張姓書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看上去好不可憐。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他就不該瞧不起人
他就不該看這個熱鬧
徐瑾瑜面上的笑容微微收斂
“這回不說什么如我這樣欺騙世子之人,必該取消科舉資格的話了”
張姓書生支支吾吾,捂著流血的嘴不敢言語,只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此前,在人群里就是他最起勁兒。
“少了一顆牙,以后說話大抵也不方便,就當是老天爺叫你日后說話多思多想吧。”
徐瑾瑜意味深長的說著,可這番話讓在場不少人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其中,趙慶陽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他不也是那等說話不知思考之人那
徐瑾瑜看那張姓書生算是受了教訓,也不再為難,揮了揮手放他離開。
張姓書生連忙用衣袖遮住臉,逃也似的離開了茶樓。
徐瑾瑜看到時候實在不早了,也沒有多留的意思,沖著諸人一拱手
“諸位,我該回家吃飯了,告辭”
徐瑾瑜說完,便準備大剌剌的離開,卻不想一直等在一旁的高無涯突然道
“這位小兄弟,這次文辯的題目,依你看,該如何作答”
徐瑾瑜頓住步子,高無涯走上前,面容含笑
“這回賭約不才為小兄弟你與趙世子做了裁決者,看在不才嘴巴都要說干的份兒上,還請小兄弟略講幾句罷”
得,徐瑾瑜就知道這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讓三才之首做裁決者風光吧
現在該還債了。
徐瑾瑜也不怵,他只沉思片刻,便沉聲道
“我的答案是積羽成舟,群輕折軸。”
“哦,小兄弟是認同剜肉去腐了”
“不,上一句說的是這棵樹的未來,蹶瘤的存在乃是諸多小問題表現出的大問題,若不加管理,遲早會樹死葉枯。
然,剜肉去腐,快則快矣,卻治標不治本,我以為,應抽絲剝繭,正本清源。”
“抽絲剝繭,正本清源”
“不錯,這就是我的答案。”
徐瑾瑜說完,一拱手便大步離去,留下高無涯在原地細細咀嚼這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