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陽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所有人的耳旁。
五,五十兩銀子
還只是定金
族長媳婦這會兒也是腦子“嗡”的一下,臉上血色盡失,震驚到失語。
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徐瑾瑜
“你,你,你能賺到銀子”
萬千話語,到了口邊,只變成干巴巴的這一句。
徐瑾瑜沒理她,只是上前和趙慶陽見禮
“慶陽兄”
趙慶陽翻身下馬,直接把一包銀子塞給徐瑾瑜
“熱煞我也,快快來杯櫻桃醬茶咦,這么多人圍在這里作甚”
趙慶陽故作訝異的問著,其他人倒還能平常心,可是知道趙慶陽身份的徐族長卻無法平靜,他上前支支吾吾道
“只是,只是一些瑣事”
徐瑾瑜看了徐族長一眼,沒有反對,也沒有附和,只是眼睛微彎,看向趙慶陽
“是有些麻煩事兒,但現在已經解決了。沒想到慶陽兄來的這般及時,真真是一場及時雨外面熱,慶陽兄先進來說話吧”
徐母這會兒也懶得和族長媳婦撕了,滿面笑容的把趙慶陽迎了進去
“慶陽,快進來嬸子特意給你留了些櫻桃醬在地窖里,不然都要被這幾個饞貓吃光了”
“那還是嬸子對我好”
趙慶陽一進去,徐族長便松了一口氣,隨后便對上徐瑾瑜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立刻打起精神
“大郎啊,你先去招呼客人吧,這里我來處理就好。”
現在一切都已經水落石出,犯事兒的是族長媳婦,徐瑾瑜深諳人心,自然知道這事兒不是自己可以隨意插手的,便只繃著臉,點點頭,硬邦邦道
“有勞族長了”
徐族長聞言笑容有些僵硬,等徐瑾瑜走后,立刻怒其不爭的瞪了自己媳婦一眼。
而族長媳婦正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她雖然滿口為了徐瑾瑜一家好,可是她就是故意不想讓徐瑾瑜一家好過
可是,怎么就那么恰好,那么恰好徐瑾瑜就得了一次巨款
那媒婆這會兒眼珠子也都快瞪到了地上,狠狠刮了族長媳婦一眼
“難怪人家看不上想折騰人家也不看看人家什么人什么東西,害我白跑一趟”
媒婆拉著族長媳婦不依不饒,她今個在這兒耗了半天,王員外家的賞銀拿不到不說,還得罪了小小年紀就考上東辰書院的少年郎,勢必得給自己要點補償的
而族長媳婦也不是個好惹的,只覺得那媒婆辦事兒不牢靠,要是直接沖進去擱了彩禮,沒有徐瑾瑜一家說道的。
二人說辭不一,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媒婆不是族長,自然知道女人之間打架該怎么打,又是打滾,又是薅頭發。
兩人從東打到西,打的那叫一個轟轟烈烈,族長媳婦身上那件新衣也在泥地里打了數個滾,站起來的時候跟個土人兒似的,狼狽極了。
最后還是徐族長實在丟不起那個人,拉著媒婆給了一筆銀子才讓她走了。
而族長媳婦則被徐族長那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后,發熱的腦子冷卻下來,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徐瑾瑜并不知道自己離開后發生的鬧劇,這會兒,他正坐在一片陰涼的葡萄架下和趙慶陽搖著蒲扇,喝著甜絲絲的櫻桃醬茶。
徐母給兩人準備好茶水后,便笑呵呵的和徐老婆子兀自忙去了。
葡萄架下,顆顆還青澀的葡萄擠擠挨挨,風吹過去,晃晃悠悠,似是爭先恐后傾聽少年們的談話聲。
“還得是我機靈,聽那老妖婆說那烏遭話直接就給她來了那么一句,瑜弟你看沒看到她的表情,笑死我了”
趙慶陽樂得前仰后合,連連拍腿,徐瑾瑜也笑瞇瞇為趙慶陽倒好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