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這回我若考中,必有您一份功勞”
這話逗的大家哈哈大笑,笑過之后,徐瑾瑜與師信、宋真二人收拾好心情開始抽背起來。
從四書五經的段落內容背到釋義,進行整體闡述,幾乎與書院考題不相上下。
縣試第一考考經解,而四書五經的內容和釋義何其多
答卷時間卻是有限的,所以除非將這些四書五經和其釋義都練成條件反射,那一定可以大大的省時
陳云和曹韋在一旁聽了兩刻,兩人對視一眼,不由苦笑
“我算是知道這人和人,真的不能比”
“他們三人這排名,實至名歸。”
但很快,徐瑾瑜發現二人沒有加入進來后,征得他們的同意后,開始了新一輪的五人抽背。
為此,徐瑾瑜還提出了懲罰
背不出來或者背錯就要在臉上貼一張白紙條。
等這場抽背進行了一個時辰后,徐瑾瑜面上干干凈凈,抱著茶碗,慢悠悠的喝水。
師信和宋真臉上也是寥寥無幾,反倒是陳云和曹韋二人臉上沒有一處空地
“非人哉真的非人哉”
“貼不下了,真的貼不下了”
等二人盯著這張臉去院子后門的茅廁冷靜時,被無意間出門的老太太看到嚇了一大跳。
自此以后,整條巷子開始有了一條白面書生鬼被關在茅廁的傳言。
陳云和曹韋二人冷靜好后,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戰役,不過三日時間,二人過的極為“充實”。
這日,天還未亮,徐母便已經開始燒熱水,等徐瑾瑜被叫醒的時候,天依舊黑沉沉的。
考生們需要在卯時三刻便在考場外等候進場,一行人安安靜靜的吃過了早飯,這便準備出門了。
卻不想,剛出門就和踏馬疾馳的趙慶陽撞了個正著,黑咕隆咚,還是徐瑾瑜眼神好這才認出了趙慶陽。
“慶陽兄,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趙慶陽翻身下馬,爽朗一笑
“今日瑜弟下場,我豈能不來”
徐瑾瑜聞言也不由一笑
“這么早,倒是有勞慶陽兄記掛了。”
“說的什么話不過,我今日過來乃是有件事情要與你說的。”
趙慶陽說著,看了一下周邊的四位學子
“事關本次科舉,爾等要聽,也無妨,不過若是傳出去只怕會為爾等招惹事端,還望爾等慎言。”
趙慶陽隨后便壓低了聲音
“我今日才得了消息,本次考場的食水,煤炭,你們能不用便不用。此番縣試的司記或有貪墨,只怕他們的東西有問題。”
大盛的科舉,不允許考生攜帶食水,煤炭,筆墨等物,一切皆由官府。
聽說是此前有考生在饅頭里藏小抄,筆桿里塞紙條等等行為的存在,特意規定。
而徐瑾瑜等人聞言不由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是科舉,今上近年頗為看重科舉,他如何敢”
“小小司記自然不敢在科舉學子的用物中動手腳,可那司記也不過是個馬前卒罷了。
筆墨是要呈上去的,想來他不敢動手腳,唯獨食水和煤炭,只恐有瑕,你們需要小心取用。”
趙慶陽說著,從懷里掏了一個包裹給徐瑾瑜
“這兩日從老頭子那里弄來的東西,瑜弟考完了私下隨便用用吧。”
徐瑾瑜一打開,嚯,狼毫筆,上等徽墨
“多謝慶陽兄”
趙慶陽說完后,就拍了拍徐瑾瑜的肩膀
“好了,瑜弟,你該進場了。”
該進場了。
可是趙慶陽的消息,卻讓五人之間的氣氛都沉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