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想要交代我徐家更想要”
那人被徐瑾瑜的冷眼嚇得后退一步,兀那小郎君,平時看著溫吞如水的,怎得這冷起臉就這般嚇人
師信隨即走上前,對徐瑾瑜低語
“瑾瑜,此事你意欲如何”
徐瑾瑜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被綁在樹上大喊大叫的王聰,沉聲道
“報官吧,我倒要看看王家哪來的這么大的膽子”
至于那村民所說的王員外倘若他要如此忌諱,讓自己的家人以后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在路上走著,豈非是白白苦學這么久
師信亦是嫌惡的看了一眼那涕泗橫流,瘋瘋癲癲的王聰
“是這個理。”
徐瑾瑜遂拜托人去報官,自己歸家安撫長姐,倘若要報官,長姐作為當事人,勢必要出堂的。
徐玉琬此刻靠在徐老婆子懷里,聽到門響,立刻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哆嗦,等看到是徐瑾瑜這才放松下來。
徐瑾瑜看到后,眼中亦是一片沉痛
“長姐。”
“大郎,我,我沒事兒,我沒事兒。就差一點,幸好,幸好我跑的快”
徐玉琬說著,還沖著徐瑾瑜強作歡顏
“長姐真沒事,大郎莫要皺眉了。都是長姐不好,在城里耽擱時候太久了。”
可是,誰也不知道徐玉琬此刻腦中只有那王聰留著涎水,一臉猥瑣的撲過來時的模樣。
那是一回想,就會讓她靈魂都會顫栗的可怖一幕
可她卻不敢讓家人知道。
徐瑾瑜的目光洞若觀火,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徐玉琬只能別開臉,一邊自語,一邊尋摸
“哎,我的小竹籃呢還有給大郎買的蜜餞呢,是南邊來的烏梅,給大郎換換口味。我”
徐玉琬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可實則她的手指一直在發抖,徐瑾瑜直接抓住徐玉琬的手
“長姐,別怕。你想如何處置王聰”
“大郎,莫氣,莫氣。那王聰只是一個傻子,不值當,不值當的。”
徐玉琬竟是反過來安撫徐瑾瑜,她低低道
“如今你眼看著有出息了,可不能因為這些小事兒分心。那王員外家大業大,我只是被嚇了一跳,不打緊的。”
徐瑾瑜收緊了五指,第一次在家人面前表情冷硬,他咬緊了后槽牙,恨聲道
“不,長姐,今日是我在家里,倘若我不在呢諸如王員外這樣的人要是多來幾次,我如何讓放心讓你們在家
長姐,我欲報官我需要你,需要你能隨我一起狀告惡人。你不用顧及王員外家如何,你只要告訴我,你想不想讓王聰受到處置”
“大郎,需要我”
徐玉琬愣愣的看著徐瑾瑜,得到徐瑾瑜肯定的答案后,她沉沉點頭
“好,那我去。我不怕,不怕他的。”
徐玉琬臉上仍有驚惶之色,可是眸子已經變得堅定,讓在場中人每個人只覺得心里酸酸的。
徐瑾瑜亦是心中酸澀,啞聲道
“好,長姐只需向縣令大人秉明緣由即可。縣令大人為人正直,長姐不必擔心,我陪長姐一道。”
“好”
徐玉琬隨即握緊了徐瑾瑜的手,像是在為自己汲取力量一般。
不多時,徐玉琬梳洗了一下,除了眼皮的浮腫之外,看不出什么異常,這才走出家門。
只是,在抬步邁出家門的那一瞬間,徐玉琬的步子卻一直懸而未落,停頓在原地。
她不敢出去,她害怕外邊都是如同王聰那樣的人。
“長姐,我在你身后。”
徐瑾瑜的聲音在耳旁想起,徐玉琬驀然想起徐瑾瑜那句長姐,我需要你,她索性眼一閉,心一橫,終于邁出了走出家門的那一步。
此般情狀,看的徐母都不由有些不忍的別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