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也一樣,十七八歲就可以定親。
程玉鳳虛歲已經十八歲了。
他們這個地方,是不算周歲的,都算虛歲。
她們村里很多和她同齡的姑娘,就早早定了婚,只等著過兩年就結婚嫁人,有些結婚早的,十八歲都有孩子了。
程玉鳳不想嫁人,她想上大學,她要拿獎學金。
獎學金就像一顆吊在所有人面前都胡蘿卜,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不停的想要夠這根胡蘿卜,老師們在他們身后拿著小皮鞭使勁抽,他們使勁跑。
江柏跑著跑著,就糾結的發現,自己在班里的名次又進步了,這要再進步下去,他就要考進全班前三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進入到這個名次了,離班級前三這么近,他竟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他以為自己不在乎成績的,一心只有畢業打工。
可真的考到這個名次后,他才發現,他是在乎的。
原來以前只是在裝作不在乎。
然后他又不由地緊張起來,為了維持自己的成績不退不,下一次,他不得考進班級前三啊再下一次,他不得要考全班第一第二啊
要是考到全班第一,一直維持,就不算退步吧
對了,班里名次無法提升,年級排名也是可以看到他退沒退步的嘛。
想到妹妹能在接下來的期末考試榜上看到他每次考試的名次,江柏頓時頭皮一緊,生怕哪次名次下降,被妹妹看到,就不讓他去她店里賣衣服了,于是更努力的學習。
現在他除了周末一天要留在江檸店里賣衣服,其它時間,全都被他用來學習了,學習之努力,之用功,讓原本整天都想著打球的童金剛都跟著卷了起來。
童金剛能考上一中,之前的成績自然不會差,他之所以走八班墊底,也是因為他不太努力,大部分心思都放在打球和玩上了。
“荷花,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阮紅明顯發現江荷花有些心不在焉。
自從聯考之后,江荷花滿腦子都是壓在宋培風頭上的名字,滿腦子都在想這個江檸是不是她認識你江檸,她恨不能立刻回家,去江檸家里問問清楚。
這讓她完全沒辦法學習,上課時腦子也在走神。
吳中上課節奏本來就快,重點班的節奏就更快,江荷花只是走了個神,等回過神來,剛剛老師講了什么,她就聽不懂了,又要重新去學,這讓她覺得很累。
她并不是個會讓自己一直陷入糾結的人,既然想知道,那就去問。
他們學校管的比一中還嚴,平時根本不讓學生出去,他們這些住校生,即使是周末,也都還被管著,去哪兒,去多長時間,什么時候回來,都要在出入登記本上寫的清清楚楚,她好不容易能出去了,到一中門口,發現混不進去。
一中的門衛大爺,就像有一雙火眼精金一樣,一眼就看出來,她不是他們一中的學生。
門衛大爺說“我看著你從吳中大門里走出來的,別以為我年紀大了,眼睛就花了,我眼神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