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道理不是他下的毒,卻是他遭的罪。
“閉嘴,卡爾瓦多斯,就憑他沒有無緣無故地暈倒。”
說話的男子一身黑衣,披著一頭銀色長發,眼神凌厲,氣質冷峻,他是組織中的骨干成員,直接聽命于組織的boss,代號琴酒。
說完,他熟練地拔出汽車點煙器,邊操控方向盤,邊單手給自己點煙,車內很快就煙霧繚繞起來。
沉默地坐在副駕上的魁梧男子是琴酒的搭檔,代號伏特加。
每個人天生的加點不同,伏特加的加點全點在了體格上,他的頭腦相對有些遲鈍,但這些許遲鈍并不妨礙他成為琴酒的好搭檔,他習慣性地贊同道“大哥說得對。”
怒火沖擊著理智的防線,卡爾瓦多斯忍了又忍,才忍住想要殺人的沖動。他不是害怕伏特加,他是害怕引起琴酒的注意,他還在絞盡腦汁地編他在任務現場暈倒的理由。
在琴酒讓他閉嘴后,他就冷靜多了。
組織派琴酒來接他不可能是因為看重他,更可能是因為需要絕對不會背叛組織的琴酒來確定他是否仍然值得信任。
上個月在留置場編好的四五個理由,一上車就被他一一否決了,現在看每個都蠢到無以復加。又思考了一番,他決定把他出賣組織的那段去除,其余的全部告訴琴酒。
“琴酒”
琴酒嗤笑一聲,打斷道“我勸你不要想著騙我。”
卡爾瓦多斯握緊拳頭,指甲深嵌肉里,有些生硬地說道“我當然不會騙你。”接著他將當時發生的絕大部分事情說了出來。
沉默不斷在車內蔓延,就在他臉頰凹陷的臉由蠟黃轉向蒼白的時候,琴酒開口道“那個人應該是咒術師。”
“咒術師”
“你還沒有知道詳細情報的資格。”琴酒冷著臉道,“恭喜你,你過關了,明天照常出任務。”
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卡爾瓦多斯絲毫不在意他有沒有資格知道詳細情報。知道越多,死得越快,這句話一直是他的座右銘。
不過
逃過一劫,有了閑情逸致的他又想到了綠川光,他忍不住問道“琴酒,你不懷疑綠川光嗎而且他,他怎么會取得代號呢”
“他沒有遇到那個人,你只是倒霉而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琴酒的眼神越發冰冷,“至于代號的問題”
綠川光和幾乎同時加入組織的安室透相比,的確疑點重重,過分溫和了。無論是行為處事,還是思想觀念,都過分溫和了。
但他每隔一段時間就能揪出幾個組織的叛徒,他想不通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叛徒或者臥底,組織現在嚴重缺人手,而綠川光,疑點沒有重到那個地步,更重要的是能力不錯,因此破例給了代號。
說到一半,琴酒沒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致,他隨手按滅了煙,不再開口。
過了兩三秒,突然的寂靜驚醒了在發呆的伏特加,他再次贊同道“大哥說得對。”
還在等待下文的卡爾瓦多斯,瞬間扭曲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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