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感激涕零的清本夫婦后,枷場菜菜子重新回到了夏油杰所在的大廳。
空曠的大廳內,她有些親昵地埋怨道“每天都要忍受這群怠慢您的猴子,這樣的日子我快過不下去了。”
“快了,再忍耐些時日吧,菜菜子。”夏油杰把玩著手中的黑色圓球,微笑著說道,“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群猴子了,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對我付出信任。”
現在的他寂寂無聞,等他治好了更多的怪病,這群連咒術都不會使用的猴子想必不會再對他有所懷疑。
“真是期待呢,那樣的日子。”枷場菜菜子從后面環住安靜的妹妹,將下巴擱在妹妹的肩膀上,露出了十分期待的神情。
那對夫婦竟然在臨走前和她說夏油大人像佛祖,全無尷尬,坦然得很,就好像之前的怠慢和懷疑從未發生過一樣,真是可笑至極。
枷場美美子一動不動地當著人形靠枕,突然,她的身體開始僵硬起來,她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雙胞胎之間的心有靈犀,枷場菜菜子立刻感受到懷里的妹妹有些不太對勁,她連忙松開手打量妹妹。
枷場美美子朝枷場菜菜子露出了一個安撫性地笑容,表示自己沒事,隨后她從隨身攜帶的手工針織包中掏出一個小噴瓶,急匆匆地走到高臺邊,將小噴瓶以雙手托舉的姿勢遞到了夏油杰面前。
“夏油大人,”她的臉上滿是仰慕之色,“這是我自己調制的香水。”
香水給他的
夏油杰怔了一下,伸手接過枷場美美子手中的白色噴瓶,仔細端詳。他這個養女擅長做手工,白色的瓶體上甚至精妙地雕刻著他的q版頭像。
他輕輕按了一下噴瓶的噴頭,白色的水霧瞬間噴出,飄飄灑灑地落在了他身上,一股清冷的松木香氣隨之而來,淡雅中帶著些許涼意,總的來說,很好聞,是他喜歡的味道。
“美美子,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夏油杰道。
“不是,”枷場美美子躊躇片刻,輕聲道,“我記得您說過討厭那群猴子身上的味道。”
前兩天夏油杰接見了一個常年酗酒的求助者,那個求助者來求助還是因為走不動路沒有辦法出去和朋友喝酒,事后他提到他討厭包括那個求助者在內的所有普通人的味道。
“我說你這兩天怎么天天通宵做雕刻呢怎么說都不聽”沒等夏油杰回應,枷場菜菜子就氣呼呼地鼓著臉頰說道。
她的妹妹體質不好,熬夜都傷身,更何況是通宵。
她們小時候生活在一個小村莊內,雖然父母雙亡且沒有親族,但在村民的資助下生活水平還算不錯。
可惜,好景不長,她們覺醒了術式。
那時候她們不知道什么是術式,什么是咒術師,她們當時只是兩個沒多少歲的小孩子,莫名擁有了神奇的能力,迫不及待地到每個資助過她們的村民面前展示。
結果和她們預計的完全不同,那些愚昧的村民畏懼她們,將她們囚禁在了木牢中,一開始只是囚禁,后來進化到謾罵,再后來進化到毆打
她們受到了慘無人道的虐待,飽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折磨。
幸好夏油大人救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