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都是盡量避開琴酒,今天主動來見對方是因為他聽說組織的boss有意將蘇格蘭外派出去當臥底。
蘇格蘭是他的幼馴染,他的警校同期,近期才取得代號的諸伏景光。
距離他聽說這個消息已經過去了一周,他一直在等待時機,幸好昨天的臨時任務給他了一個合適的借口,不然還要繼續等。
昨天的任務目標坂田是一個和組織有商業往來的藥品商,他和對方有過幾面之緣,當時的相處還算融洽,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對方聲稱自己有一個u盤,企圖以此交換來取得活命的機會。
據坂田說,那個u盤中有黑衣組織的秘密情報,如果好好利用這些情報,成為億萬富翁不是夢。
他在警校修習過相關的心理學,輕而易舉地看穿了坂田的謊言,但他不會將這個謊言拆穿,他身上有通訊器,方便在外面的蘇特恩給他播報最佳的進出路線。
隨便說了幾句向組織表忠心的話,他就完成任務離開了坂田暫住的酒店,和進來時一樣,出去時也是順利得不可思議。
這要歸功于蘇特恩的黑客技術,酒店方根本沒有發現酒店的監控被黑,在此之后,他在心中提升了搜集對方情報的優先級。
其他事情先不論,總之就因為這個合適的借口,他今天能趁機和琴酒閑聊兩句,不動聲色地打聽這個消息的真實性,現在看來,這個消息是真的。
“不要那么嚴肅嘛,琴酒,”降谷零抬眼笑道“我這也是為了組織考慮,畢竟組織好我才能好。”說著,他又如同開玩笑似的說道“那位先生有考慮過我嗎我可比蘇格蘭強多了。”
一直在觀察降谷零的琴酒露出了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我倒是沒想到一天能出兩三個任務的你還有時間在這里閑聊,我是不是應該稱贊你管理時間的水平”
他原本對這個新加入組織的青年頗為欣賞,但日積月累,他發現這個青年越發獨來獨往,除了偶爾和蘇特恩搭檔,基本上都是自己單獨出任務。
他討厭神秘主義。
他愿意在一定程度上信任神秘主義的貝爾摩得,不代表他愿意信任同為神秘主義的其他成員。
“有的任務只是交接些東西,并不需要花多少時間。”
降谷零臉上的笑容不變,坦然得很,和表面的云淡風輕不同,他的內心正在發出警告已經是極限了,再多說就要引起懷疑了。
“那位先生的確考慮過,”沒來由地,琴酒掏出他慣用的92f槍,朝遠方的靶子射擊,“不過他很欣賞你,不希望你不明不白地死掉。”
死掉
降谷零心中一緊,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他盡量維持著平穩的呼吸來到琴酒身側兩米開外的位置,掏出槍朝正對面的靶子射擊,借著接連幾發子彈的掩護,他微微喘氣“那個打暈卡爾瓦多斯的人竟然那么危險嗎”
這里是組織名下的室內靶場,組織為了訓練新人專門修建的訓練場,新人普遍只有晚上才有時間來,現在場內很空曠,他說的話甚至有隱隱的回音。
“和那個人沒有關系。”琴酒平靜地填裝子彈。
那個咒術師的名字是宇智波鼬,無論在網絡上還是現實里都聲名在外,組織如探囊取物般輕易地找到了他的住處,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和之前那個影響到組織生意的銀發小鬼住在同一棟公寓,不過那個小鬼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