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著朦朧燈光的燈籠越來越近,在煞白的景色中顯得異常詭異,如同睜著微黃眼睛靜靜等待獵物自投羅網的怪獸,一陣冷風吹來,諸伏景光緊了緊握著傘柄的手。
他慢慢走近,站在臺階下仔細觀察,兩個白色的燈籠懸掛著,上面的黑色紋路似乎是某種鳥類的圖案。
雖然這座庭院的設計看上去頗為古典,但根據情報,這應該是近期修建的建筑,只是保密措施做得極好,什么都查不到,沒想到古典得如此徹底,連現代的門鈴都沒有安裝。
他看了一眼手表,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想到之前電話聯系的對象說不要敲門,遲疑片刻,他走上臺階,收好傘抖了抖,細碎的積雪紛紛落下,差不多抖干凈后,他拿著傘聽話地在門前等待。
門前的屋檐和屋檐下高聳的立柱足以為他抵擋風雪。
在即將滿五分鐘的時候,諸伏景光隱約聽見了什么聲響,他探頭四處張望了一會,最終將目光定格在深褐色的木門上,門后的未知讓他不由自主地有些緊張。
下一秒,伴隨著“吱呀吱呀”的聲響,一張稚嫩的臉出現在他眼前,打消了他的緊張。
“三田壽”
說話的少年皮膚白皙,穿著一件厚實的白色連帽外套,被帽子包裹住的腦袋略顯可愛,若不是現在的場景不合適,他會想摸摸,不過這雙平靜到沒有絲毫波動的黑瞳讓他想起了某個青年。
他們之間會有什么關系嗎
心思流轉間,諸伏景光維持著易容后的嚴肅人設,明知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是這里主人的可能性不大,他還是恭敬地說道“是,請過目。”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遞到對方面前。
表面是宇智波佐助,實際是見雀的少年伸出右手接過名片。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相同的咒力,非咒術師擁有的咒力比咒術師擁有的少,但或多或少還是有的,他們體內的咒力和咒術師體內的一樣獨一無二。
除開久違的系統提示,這個自稱三田壽的男子外溢的咒力也清晰地表明了這個男子的真實身份。
如果遇到同一個重要人物的時間間隔比較短,系統就不會提示,這個男子是他當時在操控馬甲時關注到的,自稱綠川光的諸伏景光。
或許是少年盯著名片的時間有些長,諸伏景光試探性地問道“請問,這張名片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跟我來吧。”
諸伏景光隨即跟在少年身后走進了這座神秘的庭院。
一路上,他一直在自己的人設范圍內,不動聲色地問出問題,可惜這個不知名的少年油鹽不進,而且對他的態度
是那種懶得搭理又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應付的態度。
在帶著他走完一段路后,走在前方的少年突然開口道“剛剛的路你記住了嗎”
他受過專業的訓練,再加上天生的好記性,即使那段路彎彎繞繞,他也已經記住了,但不知道該說記住還是沒記住。
時間不等人,他快速地做出了決定“記住了。”
聽到這話,少年轉身歪頭看了他一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往后按照剛剛的路進出。”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