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了緊抱著書籍的手臂,開口道“大人,您要的書到了。”
這些書籍大部分關于圍棋,少部分關于縫紉,是他在見雀的指示下今天外出購買的書籍,他趁機在外面聯系了琴酒。
這座庭院里很奇怪,他的舊手機發不出短信,打不出電話,連網絡都連接不了,他原本懷疑庭院里有隔絕信號的裝置,但宇智波佐助交給他的新手機卻能正常使用。
那部新手機他拆開過,里面沒有多任何東西,不過出于安全考慮,他還是沒有選擇用那部新手機發短信或者打電話。
“放到哪里吧。”見雀隨意地指了一個位置。
“是。”
在整理完書籍后,諸伏景光試探性地說道“您似乎交給了那個孩子一件重要的事情。”
“稱不上重要。”見雀將已經睡著的白團子塞到他昨天加急縫制的小棉被里,“孩子大了,總得上學。”
上學
諸伏景光腦子空白了一瞬,他從未想過宇智波佐助上學的事情,他想象不出那個孩子坐在教室里的場景。
“三田君好像很驚訝的樣子,怎么了佐助不該上學嗎”
青年嘴角的笑意和平時并無二致,卻讓諸伏景光生生看出了別樣的意味。哪怕平日里再溫和親切,也掩蓋不了對方是上位者的事實,他不該放松警惕。
“當然不是,”他的喉結不由得上下滾動了一下,“那個孩子的年紀那么小,在下只是擔心他的安危。”
聽了諸伏景光的解釋,見雀撐著地面站起身,以一種閑庭漫步的姿態走向對方,略長的下擺在榻榻米上拖行,發出沙沙的聲響。
“三田君,”他貼近諸伏景光耳邊,“你對誰都這么關心嗎”說著,他抬手摸向對方的下頜,眼神如孩童般好奇,他記得“綠川光”的這塊骨頭沒有這么大。
一觸即離,諸伏景光幾乎是跳開,他略帶怒容道“大人,請您自重。”
他的怒容純粹是為了借機紓解心中的緊張和恐懼,易容道具肉眼難以辨別,但上手的話還是能摸出來不同。
見雀茫然地眨眨眼,這反應是不是過于大了他原本想威脅兩句不要指教他,正好看到那塊骨頭,好奇心就起來了。
仿佛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還是太過了,諸伏景光連忙道“非常抱歉,在下不習慣其他人的觸碰。”話音剛落,他就朝見雀鞠躬道,“請您原諒。”
沉默不斷蔓延,諸伏景光保持著鞠躬的彎腰姿勢,看不到見雀的神情,他感覺時間過得好慢好慢,慢到他感覺度秒如分,度分如年。
見雀在他的印象里的確比較溫良,但根據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的態度,不難看出這個青年是一個上位者,再加上黑衣組織的忌憚,以及日本公安那邊的古怪,他想如果自己被看出哪里不對,恐怕他的下場不會太好。
“三田君,回去休息吧。”
聽到這句話,他松了一口氣“感謝您的寬容。”淡青色的下擺在他眼前掠過,他抬頭看著走廊里的見雀道,“在下先告辭了。”
“嗯。”
在諸伏景光離開后,見雀閉上眼睛,伸出手,細細地感受著微風的吹拂。